睡得和翻肚皮的小青蛙一样。
本想直接离开,又看到那小鬼踢开被子,只能走进去提起被角,一点点盖住他的身体。
“爸爸。”
禅院甚尔一僵,他看到儿子圆溜溜的碧色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反射出客厅的灯光。
遭了,给他弄醒了。
禅院甚尔这样想着,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用力一拽被子,把儿子整个卷起来。
“睡觉。”
“哦。”
他看着儿子又继续睡着,才轻轻的走出去关上门。
现在他需要稍微休息一下,早上要给儿子做好早饭和便当,送他去幼稚园。
然后再回来给妻子做好她的饭,之后则是一整天在医院照顾她。
禅院甚尔抹了把脸,直接睡在沙发上,随手拉了一条毯子盖着。
就这样囫囵睡去。
——
“他真这样说?多少钱都可以?”
课间,家入硝子叼着烟,在夜蛾正道走后才偷偷摸摸点燃。
不是她怕老师,只是格外尊重夜蛾正道而已。
五条悟坐在桌上晃腿,把课桌摇的咣咣响,他嘴里咬了一大块草莓软糖,含混不清的说:“真的,他好像还认识老子。”
“知道这一届有硝子,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消息。”
若竹春弥趴在桌上单手撑着脸,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忘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想起来。
应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过也似乎没那么不重要。
“我有个事情忘记了,你们有人能帮我想想吗?”若竹春弥踢五条悟的桌子,“悟脑子最好,快帮我想想!”
“你忘记的我们怎么想?”夏油杰拒绝这个提议,“事情你都没说过。”
“啊……”若竹春弥苦思冥想,就是昨天,那个黑发男人,他想问什么来着?
“对了!是想问禅院为什么在那个店外来着!他都是家庭主夫了,为什么还去歌舞伎町,而且那个距离应该是店外的巷子。”
“嘘,成年人的事情别多问。”夏油杰道:“如果硝子去治疗那位女士,禅院要赖账,我们在他妻子面前再问也不迟。”
啊?你非要在别人重病的妻子面前问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夏油杰仰起头避开春弥的视线,“我们可是冒着危险带硝子出去,他要是赖账就别怪我们无情。”
“别带上老子,老子可没有这种想法。”五条悟终于嚼完了糖,“漫画里的眯眯眼阴险角色,我终于体会到了。”
夏油杰:“你说谁眯眯眼?”
若竹春弥:“你不反驳阴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