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一笑:“对嘛,都说出来就好办了,白白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
二人争相“爆料”,生怕自己说的太少,没有利用价值。
原周王之子太子彦从黎国逃出之后,便来到了最近的柳国,柳国国君现了太子彦,当即起了贪念,若是能控制太子彦,将他送到王都,岂不成为了太子的恩人,太子彦一旦即位,便是周王彦,柳国就成了周王的恩人!
柳国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于是封闭了所有的消息,隐瞒着黎国,将太子彦偷偷留在边邑。
“太子、太子他受了伤,因此在边邑养伤!”
“受伤?!”黎漫登时紧张,追问道:“如何受伤?伤在何处?严不严重?”
“淡定淡定。”梁羡拍了拍他的肩膀,黎漫真是生怕旁人看不出来,他与太子彦干系匪浅呢。
“咳……”黎漫轻轻咳嗽一声,复又恢复了高傲的模样,但也只是强作镇定。
柳国丞相争抢着道:“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怕太子彦现了自己的计谋,又怕太子彦逃跑,所以……所以自己买通了死士,刺杀太子彦,将太子彦打伤,又在太子的伤药中下毒,令太子彦的伤势不见好转,如此达到软禁的目的!”
柳国国君想的还挺周全,他怕太子彦现了自己的野心,便找人自导自演,刺伤了太子彦,还充当好人,让医官医治太子,偷偷在太子彦的汤药中下毒,让他疲累不堪,没有气力,甚至伤口也不好愈合,如此拖住太子彦。
太子彦养伤这几日,柳国国君实在太过贪心,撺掇着黎漫对付梁国,自己做黄雀,哪知太贪心的下场就是顽劈叉了,这下子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彻底翻车。
黎漫一听,纤细的玉手一把掐住柳国国君的脖颈,恶狠狠的狰狞而笑:“是你?你敢刺伤他?还给他下毒……”
“啊!!!”柳君惨叫出声,原是黎漫手起“刀”落,将一只铁钩子插进了柳君的大腿肉里。
黎漫一面笑,一面拧着铁钩刑具,听着呲呲的血水声:“孤都不曾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你凭什么?拼什么伤害他!告诉孤,大声的告诉孤!!!”
梁羡:“……”啧,大美人好像还是个变态……
梁羡摇摇头,道:“黎公,你慢慢来,孤便不叨扰你了,但是有一点子,千万别打死了,留一条命好带路,明日一早便启程,去寻太子。”
黎漫脸上挂着的血水,吐息略微急促,道:“孤手头还有些忙,便不送了。”
梁羡离开营帐,厚重的帐帘子放下,还能听到里面“啊€€€€!!别打了!救命啊……”等等的惨叫声。
梁羡一走出来,正好对上了白清玉“探究”的眼神。
因着白清玉如今的神智只有三岁多,梁羡特意没有带着他前去,哪知白清玉却站在营帐门口,营帐不隔音,柳君和丞相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毫无保留的传过来。
“玉玉,”梁羡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先去歇息么?”
白清玉道:“玉玉不累,等哥哥!”
他说着,往营帐的方向看了一眼,咬着唇角低声道:“大哥哥,玉玉的舅父……如何了?”
梁羡知晓白清玉与他的舅舅有仇,但没想过柳国的丞相就是白清玉的舅父,他走过去,拉住白清玉的手道:“暂时无事,先去歇息罢,明日还要启程赶路。”
白清玉被梁羡拉着离开,临走之时还转头看了一眼营帐的方向……
二人进了营帐,姚司思也在,拱手拜见梁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清玉,真别说,这俩日姚司思被白清玉叫叔叔,叫的有些害怕,一看到白清玉,腿肚子都转筋。
姚司思道:“君上,黎国的国君诡计多端,如今他夺回了军营,又知晓了太子彦的下落,卑将唯恐他今日夜里便会提前离开营地,抢险咱们一步。”
梁羡笑道:“思思如今越的有承算了。”
姚司思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被梁羡夸赞,面颊微微红,道:“卑将想要请示君上,需不需要派遣精锐,紧紧盯着黎国的一举一动。”
梁羡点头道:“如你所说,这个黎漫心狠手辣,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盯着一些也好。”
“是,卑将这就去安排。”
姚司思离开营帐,白清玉还在门边上站着,梁羡招手道:“站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我看看你的手,伤口还流血么?”
白清玉走过来,乖乖的将自己的手掌摊开给梁羡看,梁羡小心翼翼的拆开伤布,已然不流血了,但伤在关节一时半会儿不会结疤,想要痊愈恐怕不容易。
梁羡拿来伤药,给他重新上药,并没有立刻包扎起来,而是捧着白清玉的掌心轻轻的吹气,道:“如今是盛夏,老包着伤布也唯恐憋闷,反而感染,平日里不需要用手,便不要包扎,赶路的时候包扎起来,以免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