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玉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凉飕飕的道:“黎公,你若是不敬寡君,可别怪白某人不客气了。”
黎漫冷笑,似乎是听惯了威胁,并不在意。
梁羡继续道:“不过认识了太子之后,这才现,其实太子的魅力并不在于脸面儿上,对么?太子那身材,啧啧,真是令人嫉妒。”
黎漫死死盯着梁羡:“你敢对太子有半分肖想,孤便……”
“你便如何?”梁羡抢险先道:“你不是不信么?不信为何如此动怒?”
黎漫语塞,尽量平息自己的怒气。
梁羡摆了摆手,对白清玉道:“丞相,给黎公和黎国大司马松绑罢。”
白清玉微微蹙眉,用眼神询问梁羡,便是连黎漫与百里无疾也大吃一惊。
“松绑?”黎漫冷声道:“梁羡,你又耍什么心思?”
梁羡耸了耸肩膀:“孤今日来的目的,便是想请黎公与孤一道,三日后婚宴大举兵,攻入柳国都城,若是黎公执意不肯,孤便是杀了黎公,亦无法驱使黎国的一兵一卒,还有什么意义?不如直接放了黎公。”
他说着,对白清玉道:“还不快给黎公松绑?”
白清玉稍作犹豫,还是拱手道:“是,卑臣敬诺。”
白清玉走过去,亲自给黎漫与百里无疾松绑。
黎漫身上的束缚解除之后,并没有立刻动弹,而是戒备的凝视着梁羡,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给你松绑,真的是令你走。”梁羡笑道:“孤现大美人儿你身上是有点贱骨头的。”
“你!?”黎漫气急败坏,若不是碍于国君的身份,早就扑上去撕咬这个无赖的梁羡了。
梁羡道:“不是贱骨头么?孤绑着你,你嚷嚷着让孤放了你,孤放了你,你却不走了,你说是不是贱骨头?”
黎漫不敢动弹,是因着觉得梁羡有诈,梁国和黎国素来不对付,梁羡如今拿捏住了黎国的国君,试问为何要如此轻易的放他走?这不对劲,完全没有按照套路出牌,黎漫从小的生活环境,令他的秉性谨小慎微,甚至心机多疑,不愿相信任何人,此时自然要多想一想,三思后行。
梁羡道:“你不是老早便想撤兵么?好啊,孤让你撤兵,既然你不愿意配合孤,攻入柳国都城营救太子,置太子的生死于不顾,孤强行留你根本毫无意义,那就……慢走不送了。”
梁羡这一招分明是以退为进,在黎漫耳朵里越听越不对劲儿。
黎漫咬着后槽牙道:“你……当真确定太子便在柳宫之中?”
“怎么,你还不信?”梁羡掂了掂手中的玉佩,道:“阿彦哥哥告诉孤……”
“不许你如此唤他!”黎漫恶狠狠的道。
“好好好,”梁羡无奈的改口:“太子亲口告知于孤,这块玉佩乃是他诞生之时,先王赠与他的,世间绝无第二枚相似的玉佩,黎公与太子朝夕相对三年,合该可以分辨出来,对么?”
黎漫没有说话,梁羡又道:“太子如今就在柳宫之中,柳宫严防死守,除非一锅端掉狄人,否则无法营救太子。”
黎漫迟疑的道:“你怎遇到的太子?为何会与太子约为兄弟?还有……你分明被狄人俘虏,如何从层层防守的柳宫之中溜出来报信?梁羡,你不觉得自己太刻意了么?”
梁羡心说,因着我有昏君系统啊。
不过这种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已然与一个工具人结盟便足够了,梁羡目前不需要第二个工具人,所以不需要告知黎漫真相。
梁羡只是道:“山人自有妙计。”
黎漫冷笑:“看来你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谁知你是不是私通狄人,通敌卖国呢?”
梁羡笑道:“所以孤并没与强行留住黎公对么?松绑也松了,玉佩也看了,是走是留,全凭黎公您的喜欢。”
百里无疾眯眼低声道:“君上,这其中说不出的道理十足的多,唯恐是梁国的陷阱。”
黎漫看着那枚玉佩:“是他的……决计没错,或许太子就在柳宫之中。”
那二人低声耳语,白清玉也走到梁羡身后,压低声音道:“黎漫心思深沉,君上与他合作,犹如驱使虎狼,仔细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