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转念一想,不好,若自己对白清玉说明原委,白清玉这个大白花老狐狸,岂不就知晓了抑制剂的事情,他若是用抑制剂的事情牵制威胁孤怎么办?
按照白清玉这个绝不吃亏的秉性,他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肯定会与孤谈条件,这等倒拿干戈,授柄于人的蠢事,孤可不会做。
梁羡摇摇头,把目光从白清玉身上移开。
白清玉被打量的有些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冠,虽时间紧迫,但白清玉还是沐浴更衣,令自己一丝不苟,一个头丝儿都不会出错,梁羡为何看着自己摇头?
白清玉狐疑的道:“君上,可是卑臣有什么不妥?”
“没有。”梁羡摆摆手:“蹬车罢。”
寺人准备好脚蹬子,梁羡豪爽的一撩衣摆便要蹬车……
“嘶!”
一个激灵,牵扯得浑身都疼。
梁羡身形微微打晃,白清玉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梁羡,低声笑道:“君上方才太过热情,想必是太过于劳神劳力,要当心呢。”
梁羡狠狠瞪了一眼白清玉这个大白莲,拍开他的手,自己蹬上辎车。
白清玉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要也跟着蹬上辎车,却在此时……
梁羡哗啦一声打起车帘子,幽幽的道:“丞相无需参乘。”
白清玉:“……”
梁羡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朗声道:“姚陛长,你来参乘。”
姚司思被点了名字,登时一个激灵,要知晓参乘可是天大的荣幸,和君上同坐一个辎车,说出去能吹嘘三年的。
姚司思却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道:“君、君上,卑将还要……领兵。”
梁羡摆摆手:“交给丞相。”
白清玉:“……”
姚司思:“……”
君上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姚司思身为臣子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蹬上辎车。
辎车宽阔,并不拥挤,姚司思上了车,作礼之后却像是一个小可怜儿,蜷缩在角落,不敢越雷池一步。
梁羡惊讶的道:“思思,你窝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这边宽敞。”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毯。
软毯柔软,旁边还立着小几可以依靠,布置的舒服极了,但是姚司思一点子也不敢过去,战战兢兢的道:“卑臣不敢与君上同席。”
梁羡见劝不动他,也不强求,干脆自己坐过去一点,姚司思一见,又往后搓了搓,可惜身后就是角落,已然退无可退。
姚司思十分紧张拘谨,梁羡便递了一个果子过去,甚至剥好了皮,笑的仿佛一个亲和的长辈:“思思,吃啊,这果子很甜的,孤知晓你不喜食酸,这都是孤给你挑过的,可甜呢。”
“多、多谢君上。”姚司思接过果子,二人的手指难免触碰在一起,姚司思一个激灵,但他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毕竟君上之前只是“饮醉了”,你看,君上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一点子也不古怪。
姚司思吃了一口果子,果然甘甜可口,口舌生津,于是又咬了一口,仿佛一个小仓鼠,咔嚓嚓的啃着,慢慢放松了警惕。
梁羡见姚司思不是那么紧张了,轻咳两声,仿佛在拉家常一般的随口道:“思思啊,在军中还适应罢?”
姚司思点头:“嗯!多谢君上关怀,适应的。”
梁羡第二次开口:“思思啊,练兵的事情还应付得来么?”
姚司思又点点头:“嗯!多谢君上关怀,应付得来。”
梁羡坏笑,地第三次开口:“思思啊,你觉得孤如何,喜不喜欢孤?”
姚司思第三次点头:“嗯!多谢君上关怀,喜……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