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玉脸色黑压压的,那种乌云砸下来,可以砸死人的黑压,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了国君营帐。
“白……”
梁羡想叫他,已然被闵芽与闵谦之左一个右一个拉住,将他按在席上,不叫他离开。
闵谦之信誓旦旦的道:“像这样的老男人,不能哄,越哄越来劲儿。”
梁羡挑眉:“孤的玉玉可比你年轻貌美。”
“哼,”闵谦之冷笑:“不知你怎么想的,喜欢一个表里不一的老男人。”
梁羡笑道:“幸亏乌阳比孤聪明,不喜欢老男人。”
闵谦之:“……”
闵谦之将羽觞耳杯塞在他手里,道:“饮酒!”
两杯下肚,梁羡浑身微微热,感觉有些上头,已然不能再饮了,哪知闵芽与闵谦之二人比他的酒量还差,尽数醉倒,开始起酒疯来。
闵芽抱着梁羡的左臂,闵谦之抱着梁羡的右臂,两个人自说自话的叨念着。
“你说阿爹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比我大了那么多,心思也比我深得多,我总是看不透他,他说喜欢我,真的喜欢我么,会不会……会不会只是想报恩……”
“乌阳……乌阳到底在想什么?我比他大那么多,他会不会嫌弃我年纪大?我都脱了干净,他竟然给我披上衣衫,说夜晚风凉,切勿着了风寒……”
“呜呜,阿爹……”
“乌阳这个€€儿……”
“阿爹……”
“阳儿……”
梁羡:“……”
哗啦€€€€
就在此时,有人打起帐帘子走了进来,是白清玉!
梁羡看到救星一般,他被两个秤砣压在席上,根本起不得身,连忙喊着:“玉玉,快救我!”
白清玉道:“卑臣还以为君上乐在其中呢。”
梁羡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救我!”
白清玉转头对外面的人道:“进来罢,把人带走。”
随即有二人从外面入内,是闵长辰和乌阳,白清玉指着席上东倒西歪的闵芽与闵谦之,冷冷的道:“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咦?我好像看到阿爹了?”
“嗯……是阳儿,阳儿,义父头晕……”
闵长辰和乌阳赶忙谢罪,然后一人一个,抱起闵芽与闵谦之,赶紧离开了国君营帐。
“玉玉……嘿嘿,玉玉……”梁羡也有些醉了,见那二人离开,松了口气,脑袋里更是昏昏沉沉,踉跄的从席上爬起来,一头跌在白清玉怀中。
白清玉无奈,打横抱起梁羡,将他放在榻上:“醉鬼,歇息罢。”
“不要!”梁羡豪爽的挥手:“要和玉玉做羞羞的事情!”
白清玉险些被他气笑:“卑臣可不与醉鬼做这档子事儿。”
梁羡又是嘿嘿一笑,一个翻身将白清玉压在榻上,大马金刀的骑着他,从袖子里掏啊掏,把手机掏出来,险些将手机拍在白清玉高挺的鼻梁上,压低了声音,拢着手道:“玉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别让……别让梁羡知道。”
白清玉:“……”果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