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而后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就在应溪以为逃过一劫时,脚踝处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整个人如坐针毡,动也不敢动。
池庭礼居然半跪在地上,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轻轻帮她按摩。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其实伤口很痛,甚至医生当时拍片子也说很可能以后会留下疼痛的后遗症。
这些她以为自己不说,池庭礼也不会知道。
仿佛在平静如死水般的湖面投掷了一颗石子,荡漾开圈圈涟漪,经久不散。
等男人停下动作,应溪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抽回脚,眼神躲闪。
她红着脸,支吾道:“池先生,不、不用这么麻烦。”
男人替她揉着红肿的脚踝,薄唇微启,声线低哑磁性,“你在慌张什么?”
应溪呼吸微滞,随即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因为我不好意思。”
男人不语,手中动作轻柔而有耐心。
又按揉了一会儿,池庭礼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淡淡扫了她一眼。
“家庭医生都跟我说了,你想吃镇痛药。”
镇痛药的副作用很大,会损伤人体机能。
所以在检查完身体的当天,池庭礼便跟家庭医生交代过,不可以给她开镇痛类的药物。
应溪怔忪,不由咬唇。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看她咬唇沉默的模样,池庭礼眸光暗了暗,“既然知道副作用大,还坚持?”
应溪垂眸,不吭声了。
池庭礼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已经安排申江去找京市最好的理疗师,帮你缓解痛感。”
应溪垂下头,掩饰住心底的悸动。
她承认,这几天抑制的念头像野草般又疯狂滋长。
可想到池盛安那天的话,她又无比纠结,心中五味杂陈。
“谢谢池先生,快洗手吃饭吧。”
话落,她继续埋头吃饭,极力忍住酸涩的眼眶。
用过晚膳,应溪坐在沙发上继续追白天没看完的剧。
不一会儿,池庭礼从楼上走了下来,手中端着笔记本电脑。
应溪挑眉,不明所以地目视着男人靠坐在她身侧,将笔记本放在腿上,处理公务。
他这是……陪她?
男人的脸轮廓深邃而立体,白色衬衫勾勒出他健硕的体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肌理线条无一不体现着性张力。
应溪不得不承认她骨子里还是藏着颜控的属性。
池牧也算什么,池庭礼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尤其是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时,周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芒,尊贵骄矜得不食人间烟火。
忽然,池庭礼抬头,应溪飞快的别开眼,佯装看电视。
“看了我那么久,我是不是应该收点观赏费?”
男人还是发现她在偷看了。
应溪僵住,耳根瞬间烧烫起来,“池先生,你在这儿处理公务,我看剧不会影响你吗?”
男人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过来。”
应溪摇了摇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