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韵致典雅的四合院,应溪竟有种一回生二回熟的自在感。
“今天还有一位客人,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池庭礼带她穿过廊亭,低沉磁性的语调里透着几分算计。
方才的暧昧旖旎一扫而过。
她眉头微拧,停下脚步,抬头与男人对视,“池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怕了?”池庭礼唇角噙笑。
应溪愣了一下,顿时懊恼,当初答应和池庭礼合作的时候,注定要接受这个男人带来的一系列多米诺骨牌效应。
一旦开始,便会不断地连锁反应下去。
她刚才的反应倒是显得恃宠而骄了。
毕竟她在决定跟这个男人有了牵扯开始,很多事情由不得她决定,更没立场去怪他什么。
收回思绪,应溪轻笑一声,“怎么会,我可是合格的合作方。”
说罢,她继续朝屋里走去,背脊僵直,踩着高跟鞋步伐优雅稳重,姿态……傲娇。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屋,正如男人所言,今天不止有齐老在,还有两位客人。
不巧,其中一位她再熟悉不过。
林晚清诧异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落在应溪身上。
她今天也穿了一件和应溪差不多款式的旗袍,只不过她是烟青色。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淡雅如仙,一个耀如妲己。
而应溪,明显倾向于后者。
林晚清收起失态的表情,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庭礼,应小姐,你们来了。”
池庭礼不语,站在他身侧的应溪无声地勾唇,“林小姐,真巧,没想到在这儿……”
“跟齐老打声招呼。”男人截断她的声音,手搭在她的发顶,姿势亲昵。
应溪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敬畏开口,“齐老。”
不远处,林晚清端着陶瓷茶杯的手晃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在她的手背、地上。
她吃痛地皱了皱眉。
“晚清,在想什么?”这时,齐老旁边的老者沉沉开口,语气却难掩关怀,“还不快去用凉水冲一下,待会儿让保姆给你找个烫伤膏。”
“好的,爷爷。”
林晚清咬唇,看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
“齐老,林老,”池庭礼薄唇轻启,“这是小溪给齐老从纽约拍卖行拍得的黄龙士老先生的一枚古棋真迹,请您过目。”
话落,助理上前将一个丝质盒子递给齐老。
齐老打开,和林老一起欣赏了半晌,满意点头,“果真是黄龙士老先生的真迹,应小姐有心了。”
他将古棋收下。
池庭礼拉着应溪在一旁坐下,不急不缓地开口,“齐老喜欢就好。”
齐老点点头,看了看林老,突然提起另一茬,“庭礼,今天林老也在,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咱们几家世交,现在新时代新社会,不要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影响了几家人以后的和气。”
闻言,林老放下手中的茶盏,平静开口,“我没所谓,可我家晚清,难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