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澜听到霍辰晞的称呼，愣了几秒，随即立刻调整好。
“辰晞，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你方便去霍氏见个面吗？”
霍辰晞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了。”
“我知道，但是事关姜柠的名声……”
霍辰晞听完沈心澜简短的叙述，眼神瞬间冷下去。
“我马上到。”
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姜柠洗完澡出来，没看到霍辰晞的人影，又去书房转了又一圈，仍没见到人。
她也懒得打电话问，正好躲过一劫。
……
隔天一早。
姜柠下楼时，看见霍辰晞在客厅坐着。
她狐疑的走过去：“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辰晞没回答，只平静的掐灭了手中刚抽了两口的烟，示意佣人将烟灰缸拿走。
姜柠看见佣人端走的烟灰缸里，烟头堆得如小山一般。
“霍辰晞，出什么事了？”
霍辰晞靠在沙发上，抬眼看她，眸色并不算平静，反而如旋涡一般，深沉的望不到底。
他的胡子没刮，有些胡渣冒出来，气场格外冷厉压迫。
“昨晚去公司了。”
他的语气沉稳，听不出喜怒。
姜柠“哦”了一声：“公司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没有，”霍辰晞望着她：“我个人的事比较棘手。”
姜柠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想逃离这场对话。
“那你先处理你的事，我去上班了。”
“你今天放假。”
霍辰晞淡淡开口。
姜柠一愣：“我没请假。”
“不用你请。”
姜柠这下隐约猜到，事情和自己有关。
霍辰晞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一张一张摆在了茶几上。
姜柠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瞳孔震颤！
全都是她昨晚在婴儿用品店的照片。
她的心脏都在一瞬间被人攥紧，双腿忍不住打颤，恨不得立刻逃跑。
客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霍辰晞不说话时，气场更加可怕，像是要这样无声的将她闷死。
姜柠的指甲嵌进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这是什么意思？”
霍辰晞双手十指虚扣着，落在腿上，平静的望着她。
“你解释给我听。”
姜柠不知道霍辰晞了解了多少，不值得除了照片，是不是也查过了她的就诊记录。
一瞬间心跳如擂鼓。
“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霍辰晞扯唇轻笑，喉间漫出的笑声嘲弄又寂寥。
“我坐在这里，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霍辰晞眼中的杀意缓缓流淌。
昨天晚上，他看着这些照片，还有姜柠办公室柜子里那些还没拆封的婴儿用品，发票都是齐全的，近乎崩溃。
他在客厅枯坐一夜，容她睡个好觉。
直到此刻。
“姜柠，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