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这样，姜柠就越是难受。
因为他终究不是她的。
姜柠缩回了手：“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霍辰晞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沉重的叹了口气。
“姜柠，你不可能永远都躲着我的。”
姜柠轻声道：“我没躲你，我只是避免和你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免得别人问起来，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上次说了，我是你的小三，你又不高兴。”
姜柠走到阳台，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下着小雨。
她轻声道：“春雨真是没完没了……”
背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她轻轻的闭上眼，假装他从未来过。
十分钟后，门再次打开。
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还吃馄饨吗？我买了肉，现在包给你吃，好不好？”
姜柠的眼眶一红，没有做声。
于是听见塑料袋打开的声音。
霍辰晞走进了厨房，拿着厚重的玻璃盆搅拌馅料，面粉在空气中飞扬，姜柠嗅到了肉馅被腌透的香味。
没多久，水烧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霍辰晞将小馄饨放进开水中，轻轻搅动，漏勺和锅壁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随后，霍辰晞洗了手，走到了她身后。
“有点烫，放凉一会就能吃了。”
他轻轻的解开了她的发绳。
姜柠的肩膀微微一颤。
霍辰晞握着梳子，慢慢梳开了她凌乱的长发，一梳梳到尾，梳齿按摩着她的头皮，让她好不容易竖起的防线一点点崩塌。
霍辰晞轻声道：“扎个丸子头吧，我刚学的。”
姜柠的眼泪轻而易举的砸在手背上，比刚才洒了的馄饨汤还要滚烫。
霍辰晞慢悠悠的给她梳头发，笨拙的给她绑发绳，把头发一圈圈的缠绕起来。
姜柠的眼泪如窗外的春雨一般，一颗颗坠落。
哭的肩膀颤抖。
终于，丸子头扎好了。
姜柠看着窗户上模糊的影子，男人站在她身后，整理了一下她的碎发，之后绕到了她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
“不哭了。”
姜柠的眉头紧皱着，懊恼又挫败，无奈又崩溃。
“霍辰晞……”
“嗯。”
“我真的做不到，你放过我吧，我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她哭着哀求他。
霍辰晞深邃的眸底闪过痛意。
他抬手擦掉姜柠脸上的泪珠。
姜柠的泪怎么都擦不完，他也怎么都不肯停止。
“姜柠，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你……”
“除了放你走，”霍辰晞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除了这个，我要怎么做？”
姜柠哭的抽噎，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能别来了吗……”
“不能。”
姜柠的嘴唇都因为这剧烈的情绪颤抖着：“那……那你能做什么？
你不要我……也不放我走……你还能做什么？”
霍辰晞看着姜柠绝望的眼神，扯唇一笑，眸底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要你，谁说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