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晋言咬着烟下楼开的门，十一冲着纪夫人叫个不停，饶是纪夫人都被吓了一跳，让纪晋言把狗关起来，纪晋言将狗关到厨房，十一才安静下来。
纪夫人左右看了一圈，仔仔细细检查他这里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最后视线落在纪晋言身上，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长裤，纽扣松松垮垮没全部系上，露出一片胸膛的肌肤，有道淡淡的粉色痕迹在肩胛骨处，而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餍足后的气息。
纪夫人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懂男女那点事，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再了解不过了。
他肯定是刚从女人床上下来。
上次没有逮到，这次就不信还逮不到。
“你这有女人。”纪夫人直截了当道。
纪晋言抽着烟，漫不经心说：“那您还来坏我的事？”
他太理直气壮，和上次一样。
纪夫人太阳穴紧绷，“是谁？”
“无可奉告。”
那个女人的名字在纪夫人唇边徘徊，纪夫人很想问出口，却始终开不了口，一忍再忍，“别让我查。”
“您查不到。”
“没什么查不到，你敢做，势必会有痕迹！”
纪晋言眯了眯眼，靠在沙发上，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结实挺括的胸肌，霍妩不会随便在他身上留什么痕迹，除非难耐极了，才会咬他或者抓他一下，咬他那次是在胸口，她有点报复兴致，今晚抓到他肩膀，是他故意逗她，她又吓又急，指甲挠了下就有了痕迹。
“那您去查。”
“你放心，我会查。”纪夫人猛地站起来，“她还在楼上？”
纪晋言不说话，表情高深莫测。
纪夫人说：“现在就可以查。”
纪夫人一副要上楼的架势。
纪晋言冷了脸，“确定？”
纪夫人说：“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我可以不上楼。”
“到时候了自然会说。”
“什么时候？还是她的身份不方便说？你不如现在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你正常有女人，我不拦着你，也不管你，但你总得告诉我那是谁吧？”
纪晋言弹了弹烟灰，没了刚刚散漫不正经，“我刚说了，无可奉告，等时机对了，我会带她正式介绍给家里。”
纪夫人一听不对，这不是玩玩的意思，他来真的？
纪夫人不能允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纪晋言说：“知道又怎么样。”
纪夫人脸色难看至极，
“你和谁玩都行，唯独她不行。”
纪晋言说：“我不是玩玩。”
明明都没提是谁，仿佛都知道在说谁。
纪晋言比谁都不愿意遮遮掩掩，能和霍妩光明正大，他不想霍妩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受怕，要不是为了尊重霍妩的感受，他老早就公开了。
何必跟这会一样，躲猫猫一样。
纪夫人盯着楼梯的方向，说：“让她下来。”
“她害羞。”
“纪晋言！”
纪晋言看向纪夫人，眸光清亮，坦坦荡荡，没有半点心虚和不自然。
纪夫人气急败坏，“是不是霍妩？”
她说出那个名字，空气仿佛凝了一层寒霜，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纪晋言抽完一根烟，绷着下半张脸，眼睛没动一下。
“我就说你晚上你在家里那么护着她，不让她相亲，是不是你们……”
纪晋言扯着嘴角笑，“我们怎么了？”
“别让我说出那种话！纪晋言，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你们俩怎么回事，赶紧断了！”
纪夫人平日里的端庄优雅，这会不复存在。
晚上从纪晋言和霍妩离开后，纪夫人的眼皮一直在跳，心头凌饶不安的预感，又听纪徵月提到纪晋言送霍妩回去，纪夫人立即便坐不住，他们俩这是堂而皇之在眼皮底下……
纪晋言漫不经心，说：“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您要是有证据证明，那就拿出来，不然我不认。”
“你以为我没有？”
“那您拿出来。”
“纪晋言！你别给我胡搅蛮缠！你和霍妩要是没什么，你这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