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神的怒吼声,回荡在秦家的大堂内,所有人都像是嗓子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难以喘息。
秦赢审视的目光,每落到一人的身上,无论是准圣还是圣人,皆都低下了头颅,不敢与其对视。
便是秦镇北这位迈入圣王境的秦王大人,也是眉头紧锁的低头。
有族老向前一步,恭敬地道,“族长,您有所不知,秦轩此子刚踏入秦家,便依仗着秦王之子的身份,为非作歹,不仅欺辱族内丫鬟,更是打骂家奴致残。”
“在审判时,公然忤逆秦王,嫉恨小公子体内的至尊骨,故意将其重伤。”
“他恶贯满盈,若非秦王念及父子之情,罪恶当诛!”
秦赢神情冷漠,“你是说咱品行不端,连带出来的大孙,都一样恶贯满盈?”
扑通!
那族老惶恐跪地,“族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轩的恶行,你可曾目睹?”
“亲眼目睹,绝无虚言!”
“好,那咱倒是要亲眼看看,咱的大孙,是怎么一个恶贯满盈。”
大魔神圣王气息溢散,抬手间,不过准圣的族老,头颅飞向掌心,跪倒在面前。
搜魂大法!
蛮狠的搜魂,让得这位准圣的族老,表情痛苦不堪。
族老脑海中曾经的记忆,在秦赢的面前,历历在目。
大魔神的目光,愈的森寒。
“好胆,居然敢伙同丫鬟家奴,污蔑咱大孙,妄图颠覆我秦家根基,该杀!”
大魔神一掌拍向族老的面门。
恢宏浩瀚的气息,摧枯拉朽地将其头颅,震碎成齑粉。
无头的尸体,啪嗒一声坠落在大堂中,只有淡金色的准圣之血,还在汨汨流淌。
窒息!
错愕!
难以呼吸!
偌大的秦家大堂内,静若寒暄。
看着那具无头尸体,所有人都是后背窜起一股无名的寒气。
“秦镇北,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亲子出手,险些镇杀咱的大孙,你也配为人父?”
大魔神浑浊的眼眸中,怒芒毕露,再看向上官雅时,嫉恨到了一个极点,“为人母,秦昊受伤了,你炼制的丹药,如同糖豆子般塞入其口中,咱的大孙,就渴望能够从你这个母亲手里得到一枚丹药,也不能如愿?你怎能偏袒至此!”
上官雅羞愧难当地垂下螓,一句反驳的话语,都无法脱口而出。
秦昊大声地怒道,“爷爷,你凭什么责怪娘亲?秦轩他恶贯满盈,难道不该罚?他断我一臂,难道不该付出代价?”
整个秦家,全然都在偏袒他。
就连被大魔神掌毙的族老,也是待他如亲子。
若是这个时候,他不站出来替大家说话。
岂不成了小人?
大魔神恐怖不假,却也是他的爷爷,就算会怒,也绝不可能对他动杀心。
他就是要逼得爷爷,也要向他倒戈。
秦轩失去至尊骨,已经是个废物。
而他身怀两块至尊骨,成功晋升神通境,前途一片光明,是秦家下一代唯一的领军人物。
于公于私,爷爷都该向他‘低头’!
啪——大魔神抬手一巴掌扇向秦昊,怒声道,“目无尊卑,直呼兄长大名,企图对兄长动手,已起杀心,你该打!”
“父亲!”上官雅心疼地连忙搀扶起秦昊,望向秦赢,责备道,“昊儿他还是个孩子。”
“父不像父,母不如母,你们这对父母的眼里,就只有秦昊一个孩子,难不成,咱的大孙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秦赢看着这对曾经在眼里无比顺眼的儿子与儿媳,此时,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你过来。”大魔神手指着秦昊,不容置疑地冷声。
上官雅惶恐地护着秦昊,美眸瞟向秦镇北,怒声娇斥,“秦镇北,秦轩你护不得,难道连昊儿,你也护不得!?”
秦镇北眉头紧皱,直视上方,拱手谦卑道,“恭祝父亲晋升圣王境,您贵为族长,我这个秦王理当听您所言,只是昊儿身怀至尊骨,有大帝之姿,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老人家,对昊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