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真相
陈清在临市找到了逃跑的李然。
李然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惊慌不已，这段时间又一直东躲西藏，整个人已经处在崩溃边缘。陈清一逼问，他就撑不住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了。
陈清立刻打电话给盛月彤，向她汇报了全部的真相：“盛总，接下来该怎么做？”
盛月彤坐在盛氏集团的办公室内，眉头紧蹙。她握着电话，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繁华的街市。
川流不息的车仿佛在她心上碾过，她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受，她应该对程文感到愤怒的，可她现在只感到无力。
这一切，她自己又何尝没有推波助澜？
沉默了片刻，她对着电话说：“去把程文抓过来。”顿了一下，她改口道：“不，我亲自去。”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贺宇安的人。
程文离开盛氏集团后，一直心神不宁。他知道，以盛月彤的手段，迟早会查到自己头上。他不知道盛月彤会怎么对付他，但他知道这里不能再待了。
程文还在考虑接下来的计划，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吓了他一跳。
来电显示是李然。
李然不是已经跑了吗？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
程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持续响起的电话铃声，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好像随时会咬住他的喉咙。
他咽了咽口水，拿起手机，但铃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又响起，这次来电人是盛月彤。
程文手一抖，手机“啪”一声掉在地板上。
这两个接连打来的电话，他不用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盛月彤一定已经找到了李然！
他急忙冲进房间，迅速收拾东西。没有时间再考虑接下来的计划了，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但他的车刚开出市区，他就后悔了。前方红蓝警灯晃得他头晕目眩，警笛声响彻夜空。
程文在极度恐慌中看到了站在警车旁的盛月彤。
“我再问你一遍，贺宇安到底在哪里？”审讯室内，盛月彤的目光锐利，死死地盯着程文。
“我说了我不知道！”程文刚刚经历了一轮审问，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盛月彤的脸色更加冰冷，她已经失去了耐心：“程文，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查不到吗？你觉得，故意杀人这个罪名，够不够判死刑？”
审讯室内一片寂静，盛月彤的每一句话都刺激着程文的神经。
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就算是我弄死他的又怎么样？反正他都快要死了！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像是在盛月彤心中引爆了一颗炸弹，激得她浑身一震，猛得起身抓住程文的衣领，目光仿佛要将程文生吞活剥。
外面的警察听到动静冲了进来，担心出事赶紧劝道：“盛女士，请冷静一下。我们这边查到了一些线索，想和您谈一下。”
盛月彤冷冷地瞪了程文一眼，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盛女士，情况是这样的，”一位警察拿着刚查到的资料，向盛月彤说明情况，“关于您提到的那位涉嫌恶意篡改病历的医生，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如果真如您所说，程文与他合谋故意杀人，我们一定依法严格处理。”
盛月彤的眼睫微微垂下，眼中的怒火终于稍微平息了一些。
故意杀人，这条罪名她一定会让程文坐实，而且不会给他任何减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