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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兴奋地带领800骑兵凯旋,迎接我的却是一场军事审判。
我被指认关系上位,战绩做假,还有通敌之嫌。
决战之际,我的军甲被强行剥下,即将面临诛九族的处罚。
军中全是讨伐我的声音,我急着向宁沐云解释,却听见她嘲讽。
“一个歌姬的孩子能当个小总兵已经不错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若一开始就同意把领兵之权交给南溪,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南溪心怀天下,可惜怀才不遇,我必须助他一把!”
可为打退匈奴,救百姓于水火,我已在舅舅面前立下誓言,
“不破匈奴、绝不成家。”
只要赢下这一仗,我就能求得父皇赐婚,将她迎进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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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匈奴相国的首级提回军营时,宁远将军大喜,亲口允诺我决战可前线指挥。
我压住心里的雀跃,偷瞄了一眼宁沐云,只待明日取下祁连山,我就立马向她坦白身份,带她回去京城完婚。
可我半夜正睡的酣畅,就被一群人强行拖出,推到宁将军面前。
“霍无疾,好一出自导自演的连环计。为一点荣誉,竟敢在军功上作假!”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审视我的人,疑惑地问:“宁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假?”
宁远狠狠地将一颗头颅扔到我面前,“这哪里是什么匈奴相国,只怕是你随便在哪屠杀的手无寸铁的百姓吧!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
宁远恼怒地瞪着我,情绪激动,“我还准备将头颅高挂震慑敌军,却不想被匈奴笑话一场,老子行军多年,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我惊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头颅,同样的血迹斑驳,但绝对不是我昨日提回来那个!
“将军明察!这头颅被人换了!”
宁远呸了一口,“放屁!这头颅带回来就放在我的营帐内,你是怀疑我换的?”
此话一出,四周人更加愤怒,纷纷谩骂。
“我就说一个小总兵怎么可能在茫茫大漠里找到敌军总营,还出其不意地杀了相国,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如今证据摆在眼前还要狡辩,真是死不悔改!”
“为一己私欲,演一出戏,是拿战争当他个人游戏吗?”
众人齐齐请命:“将军,一定要军法处置,杀了他!”
我心中万分焦急,我不怕死,可是昨日我冒死才捣毁匈奴大后方,今日一战就是决胜关键。
若这个时候军中起内讧,不仅这几个月的仗白打,那死去的兄弟岂能瞑目!
我赶紧抱拳,“将军,决战将至,请先让我点兵迎战!等我那800骑兵回营,自会还我清白!”
宁远听到800骑兵,神情变得更加冷漠,直接无视我的请求,“把他的军甲卸下,将兵符交给南溪!”
我震惊,临阵换将?我忍不住咆哮:“凭什么!”
宁远将我的兵符夺过,递到南溪手上,轻飘飘地回:“就凭你只是个靠作假上位的无能之辈,而南溪才是那个饱读兵书有将帅之才的人!”
我瞠目看着和我称兄道弟的南溪,毫不推辞地躬身接过兵符,同时意气风发地向着众人拱手:“南溪一定不负使命,拿下祁连山!”
然后他对着我痛心疾首道:“无疾兄,此前你为夺战绩毫无底线,我忍了,可今日之战太为关键,我不能再昧着良心帮你隐瞒!”
正当我挣扎脱身想要继续争辩之时,就听见一个银铃般女声传来:“父亲!事情查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