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沈时鸢和元褚翊两人相拥的情景又在他脑海中出现。
连日来关于沈时鸢和晋王的风流情事似乎快将他的理智灼烧。
温祁年感觉心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
他挣开沈宁嫣的手,长舒一口气:“我去看看你姐姐。”
温祁年转身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宁嫣眼底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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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时鸢得了药方,去别的医馆抓了药,又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嘱咐春秀去煎药,自己回了寿安堂,却看见元褚翊在祖母屋内。
她忘了行礼,直接问道:“晋王怎么在这?”
元褚翊看着她,淡淡说:“我听说沈老夫人昏迷不醒,带了太医来替老夫人诊治。”
沈时鸢有些局促,规矩地行礼:“多谢。”
太医收了脉枕,在几处穴位施了几针,起身回道:“殿下,沈小姐,不消半刻,老夫人就能醒了。”
沈时鸢有些感激地看向元褚翊,话都说不明白:“多谢,多谢晋王!”
元褚翊像是被她的话逗笑,嘴角弯了弯:“老夫人无事,我也便安心了。”
亲自将人送出去,正要回房,手臂却被突然出现的温祁年扯住。
他毫不客气地怒声问道:“我说你为什么退婚,果然是和晋王有了私情!”
沈时鸢脸色一变,被他的话刺中:“温祁年,你在说什么!”
温祁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梗着脖子不愿意道歉。
两人僵持之际,春秀在一旁弱弱开口:“小姐,老夫人醒了。”
沈时鸢惊喜,鼻尖涌上一股酸涩,手上用劲,挣开温祁年的手,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床边,扑进沈老夫人怀里:“祖母!”
沈老夫人脸色依旧不好,却还是慈祥地摸了摸她的头:“时鸢,祖母没事了。”
等再看向不远处的温祁年时,脸色冷下来:“祈年,我怎么听说你又和宁嫣去游湖了?”
沈时鸢坐直了身子,看向一旁有些心虚的春秀,没说话。
沈老夫人握住了沈时鸢的手,语气严厉:“退婚书我已经送去了温家,旁的事我都不管你,只是你不能伤害到我的时鸢。”
温祁年少见的有些慌乱,急忙解释:“我不退婚,我爱的人只有时鸢,我已经和父亲,母亲商量过了,三日后就和时鸢成亲!”
“时鸢,我心悦的人只有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
沈时鸢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抬眼,正好撞进温祁年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柔情。
沈时鸢心口一窒,又松了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