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之讪讪地道:“我也没想将她怎么着,就是派人往她的汤食里加了点蒙汗药,派个小厮过去吓唬吓唬她,不会动真格的。
为了周全名节,她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如此我手里就有了她的把柄……”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恭王妃抬手杵了杵顾弦之的额角:“冤家,我怎么生了你这么傻的儿子?哪有在自家府上生事的?是不是那个温梨撺掇的?”
顾弦之没有反驳。
恭王妃冷哼:“就此打住,安安生生的,谁也不许给我惹事,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他。”
顾弦之满心不服气,但是又惧怕自己母亲,只能消停下来。
温酒这里,被温梨搀扶着直接去了暖房。
她装作脚下踉跄,已经是神志不清。
一进暖房,便歪倒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睛装作昏睡,静静地等待温梨的反应。
温梨推了推她,见她没有反应,便转身吩咐随后跟来的如烟:“你家小姐醉酒要休息,你们取了衣服之后,暂且就在外面等着,别打扰她休息。”
丫鬟与如烟立即会意,对视一眼,转身退了出去。
温梨弯身拍了拍温酒的脸,得意一笑。
“阿姐,你自己醉酒无状,这可就怪不得我了。衣服我帮你解开,后边能否保住清白,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伸手解开温酒腰间裙带,扯开衣襟,温酒颈间的那块玉佩立即露了出来。
她顿时眼中放光,深深地望了一眼,探手便去取。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温酒只觉得胸口冰凉,温梨的手落在自己胸前,顿时心里一阵恶心。
于是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睛,直直地望向温梨。
温梨的手正抓着那块玉佩,刚一抬脸,就看到了温酒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一道深深的旋涡,只瞧了一眼,温梨便被深深地吸引住,再也挪不开,只傻愣愣地看着。
握着玉佩的手也无意识地缓缓松开了。
温酒按照仇先生所教授自己的,对着温梨施展出摄魂术,慢慢地将她催眠。
温梨越来越困,越来越困,眼皮子逐渐沉重,再也撩不起来。
温酒慢慢起身,抱住温梨的身子,将她慢慢放倒,起身拢好衣襟。
温梨睡得十分香甜,浑然未觉。
温酒知道,温梨想方设法给自己下药,后面必然还有文章。从她适才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借此毁了自己清誉。
只可惜,自己的摄魂术也只学了一点皮毛,做不到像仇先生那般,收放自如,能轻易探查到别人内心的想法。
她犹豫了一下,起身虚掩了房门,左右看看,跟前并没有人守着,就连两个丫鬟都不在跟前,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奇怪。
罢了,管她有什么阴谋,让她自作自受好了。
她直接回了花厅。
恭王妃见到她,有些诧异:“温酒小姐怎么回来了?这衣服也没换。”
温酒笑道:“阿梨大概是喝多了,一到暖阁,她自己反倒醉倒了。我这来回凉风一吹,酒渍也干了,就不麻烦。”
恭王妃并未多疑。只在心里暗自骂了温梨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反正自己也告诫过顾弦之,就让她在暖阁休息一会儿吧。
这儿媳妇儿,说一千道一万,从心底里相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