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言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难不成她还能说谎?她亲耳听见那小丫头叫楚妗安妈妈。
郝泽宴继续道:“郝某对惺惺作态之人过敏,还望李小姐自重。”
说完拉着楚妗安的胳膊后退几步,仿佛李婉言是不堪入目的脏东西。
太伤人了。
楚妗安没想到郝泽宴竟然来华夏了,而且杀伤力极强,再看李婉言,脸都紫了。
周边的护士站,隐隐传来几声轻笑。
路过的病人强忍着剧烈的笑意,脚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加快脚步走过,拐进走廊后爆出笑声。
李婉言听着耳边的笑声,像是被人狠狠扇了耳光,脸上一阵白一阵紫。
就在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一道能让空气凝结的声音。
“我家家事还轮不到犯罪分子插手。”
楚辞赋身着裁剪合体的西装,手腕上戴着银色低调奢华的腕表,面色阴沉,加上他从军时留着干净利落的短,以及嘴角挂着恶意的弧度。
李婉言背后冒出一层冷汗,李亮到现在都没法见人,他来干什么?
楚辞赋可是谁都不怕的主,蛮横起来更可怕,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楚辞赋默默走到李亮身边,吓得李亮频频后退,却依旧被抓住了头,头皮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却不敢叫出声。
一时像极了被扼住咽喉的哑鸡。
楚辞赋盯着手里的人,眼神嫌弃,抓着李亮猛的朝墙上一撞,“看来我功力退步了,你竟然还能出来狐假虎威。”
敢在护士们前来拉架时松了手,走回楚妗安身边。
李婉言被吓得花容失色悄悄后退,一回头,就见原本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李亮,满脸是血,鼻涕眼泪糊一脸,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跑进病房,还把门锁上了。
楚辞赋看向李婉言,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吃人:“你说谁有私生女?”
李婉言被那眼神吓得双脚一麻,差点瘫坐在地上,对郝泽宴的惶恐是因为他的地位和手段,对楚辞赋则是生理上的畏惧。
“没没没……没谁。”舌头差点打结。
一点尊严都没有。
李婉言后悔了,她就不该在今天找楚妗安的麻烦。
楚辞赋垂眸看到郝泽宴不知羞耻地还抓着小外甥女的胳膊,大手覆盖上他的手腕,用力掰开,挑眉道:“怎么?郝总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上次他奉命去解救人质,结果那歹徒带的枪刚好是郝家产的,颇为麻烦,刚好歹徒不知为何惹到郝泽宴。
最终妥妥的一等功,被截胡。
两人相看两眼,一股硝烟弥漫在空气中。
楚妗安被称作东西,心里很不满,却敢怒不敢言,默默收回胳膊。
顺便离远了点,神仙打架可别殃及池鱼。
郝泽宴看了眼手腕上的红印,笑了笑:“楚长官若是不能保护好妗安,郝某自然乐意帮忙。”
完了,楚妗安心想。
回头一看,果然楚辞赋脸都黑了。
好在郝泽宴没再纠缠,看向楚妗安:“我这些日子来华夏办事,你若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
楚妗安正在看戏,听到叫自己,如同被点名一般,双手贴着裤缝站得笔直,“好!一定!”
说完,郝泽宴迟疑地在楚妗安头上揉了一把,转身离去。
楚辞赋被气笑了,舌尖顶了下腮帮,抬脚就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