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范思懿眉头轻挑,略微沉思,说道:“在输液前,先是有个护士来给老钱测体温,不过,没有接触他,只是照了下额头,第二个是输液护士,然后就是严医师,是刚输上液,独自一人过来查房。”
由于不知萧凡想得到什么信息,范思懿如实说了出来。
萧凡眼中的异色一闪即逝,看了眼严医师,这人看似紧张,却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从时间上推断,他的嫌疑最大。
如果是他,动机是什么?
“喂,别把病人晾一边啊,可有把握治好?”见二人神秘兮兮的,严医师好奇,故意催促。
由他带头,其他医生纷纷发出质疑,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别着急,病情比较复杂,我正在想办法。”返回病床边,萧凡做出解释。
“等你想到办法,不知病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一切后果由你承担。”开始有人把责任往他身上推。
“哦,想起来了,药方好像是你开的,肯定有问题,赶紧先想办法救人,再谈赔偿事宜。”最终,严医师迫不及待跳出来,在没查明原因情况下,已经给他扣上帽子。
“没错,药方的确是他开的。”钱胜富亲属,有人也站出来指证,搞得范思懿也有点怀疑。
在严医师撺掇下,手下发动攻击,“中药讲究君臣配伍,但也有禁忌,严重怀疑是药方问题,如果不懂药性,很容易产生严重后果。”
“有可能患者对中药过敏,不然,怎么检测不出病因。”
听完众人分析,范思懿变得不淡定,对萧凡由怀疑到相信,如今又到生疑,众口铄金,关键萧凡没辩解。
“萧先生,难道真是药方有问题?”
女人意志不坚定,萧凡不怪她,转身看向严医师,说道:“不是中药问题,患者是中邪,都出去吧,我来给他治疗。”
“你简直就是神棍,事先声明,无论患者出什么问题,一切与医院无关!”听到中邪二字,严医师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以为医术多高呢,不过如此。
可是几针扎下,的确治好了钱胜富的肾病,这该如何解释?
“都出去吧。”范思懿心急火燎,可是以严医师为首的医护人员,就好像事不关己,没有走的意思。
“钱夫人,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众人这才不急不慢的退出病房。
待只剩下范思懿时,萧凡神色变得无比凝重,探出三指,扣住钱胜富脉腕。
一旁的范思懿大气不敢出,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萧凡,唉,是自己丈夫太相信他了,暗自幽幽叹息。
“钱夫人,现在就你自己,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你必须装下去。”把完脉,萧凡轻声说道。
“什。。。。。。什么真相?”范思懿心中陡然一沉,难道治不好?
萧凡警惕的走到门口,将耳朵支在门上听了下,旋即返回。
这才说道:“中了苗疆蛊术,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换句话说,是蛊毒。”
范思懿不禁激灵灵打个冷颤,在电视上没少看到,怎会中那么神秘的蛊毒?莫不是推卸责任吧?不会轻易上当。
问:“能否治好?”
萧凡看出她不信,就没回答,直接刺入七针,比治疗肾病还多了一针,诡异一幕再度上演,所有银针自动颤动起来。
他拿起一个小酒精瓶,将酒精喷洒在钱胜富身上,只有肚脐周围没喷,而且,一手持针,一手握瓶,双眼死死的盯着。
大概五六分钟后,一个浑身血迹的虫子从肚脐眼里缓缓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