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渡确实没有打开博客。可即使是如此,温渡也在回谷子戈消息,告诉谷子戈[他超乖,不会作死]时,收到了以前的同事、同学,发过来的恶言。
[没想到你是那么恶心的人。]
[去华麓添夏不是傍上富婆了,是傍上富哥了哟。]
[让我也爽一下吧温渡,人人都可以吗?]
……
很多很多。
回完谷子戈的消息后温渡就连手机也不敢打开了。
“以前你小时候难受的时候就老是一个人闷着,什么也不说,被人欺负了也呆呆的。”吴晓抱住了那已经红了眼眶的儿子,“猜你在外边一个人,被人欺负了也肯定闷着,所以才让你回来。”
青年埋在女人胸口的身体不可察觉地有一些颤抖。
“回家了,妈在呢,他们欺负不了我家温渡。”
“我们家温渡最乖了,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傅老板想想办法
“先前你那个上司还打电话给我,说网上那些都是假的,说有人嫉妒我们家温渡,让我不要信。”吴晓声音柔和,“我怎么可能相信?我儿子帅气又聪明,让人眼红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有些阴沟里的脏东西会觊觎着。别难过了,乖。”
“别去管别人说什么。”
温渡一直以为,母亲叫自己回去说因为傅承的事,他还一直为此担忧。
却不想是因为这些恶言恶语……是因为担心他被欺负了,怕他在外边一个人闷着难受。
温渡几乎没往这边想。
可只是不想而已,并不是不在意,不难过。
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网络上说的那样,那些自称“知道内幕”的人,发表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
他没有为了一个拍摄项目去爬傅承的床,他真的在认真的学摄影,他每天都会看书,看摄影大师的作品,看电影,让自己进步。
可是,就这么说“我没有”,是没有人会相信的。那些发表恶言的大多数人往往在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的情况下,叫嚣着,像是看热闹一般地让被害者[拿出证据]。
可是现在,本该同样质疑他、打压他,该质问他究竟做了什么的母亲,却在安慰他,在坚定地说:不相信,温渡是最优秀的,是最厉害的。
“我去加了你那个上司,谷子戈的微信。他的朋友圈我一直在看。”吴晓眼角的皱纹因其动作而更深了些,“我发现,你们年轻人好像有你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一些看不懂的词汇常常出现在朋友圈里,难以理解,但确是鲜活的。那个叫谷子戈的,年纪轻轻的当上了工作室的大老板,他也非常优秀。”
吴晓本不支持温渡去摄影的。
她对摄影的刻板印象是:付出很多钱去购置设备,跑去危险的地方拍几张看不懂的照片。摄影这个职业太自由了,自由到很可能付出足够多的金钱,最后连稳定的收入都没有,吃饭都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