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梦与神4k加更！
顾修涯面无表情的看了赫菲斯一眼：“你是在暗示我向天父赔罪，来平息这场争端吗？”
“当然不。”
赫菲斯断然摇头：“事实上，我无比支持您打压天父以及祂所属党羽的举措，老实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您可能不知道，这位自诩为神圣上帝的卑劣者，不但曾因为一己私欲杀死了无数刚刚出生的婴儿，甚至还进行过多次种族灭绝行动。”
“如果祂生来就是残忍的，我并不会说什么。但让人恶心的是，祂明明极尽卑劣，却标榜自己伟大圣洁，甚至还以抹黑别教的形式，彰显祂的所谓仁慈。”
“如果要我向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狗东西求饶，我宁愿战死。”
顾修涯的神色微缓：“那你的建议是？”
“我们需要一些帮手。一些支持我们的帮手。我指的不是凡人，而是和我们一样的存在。”
“你是说神灵？”
“对。”
“是的。”
“不管最开始的情况是如何，至少，在神灵们上千年的【相信】与【传播】过程中，即便梦神的权柄原本没有自己的灵智体，现在，祂也已经诞生了。”
顾修涯这时候仍旧保持着【神灵视觉】，也即是那种看什么都是简笔画的视觉状态。
“我即将经历的，不过是成功前必然会遭受的误解和冷嘲热讽罢了。”
“那个梦，孕育了一位凡而古老的神灵。”
什么样的梦境，永远都不会结束？
他想着，看到赫菲斯微微躬身，对着自己一礼。
顾修涯确实很好奇，所谓的万神议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神灵居然能存于梦中。
赫菲斯的声音在顾修涯的思感中回荡：“在这一年半以来，格兰仕所生的变化，已经充分证明了您的伟大。现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最为富饶、达的地方。”
“后来出现的噩兆之神、幻梦神、清醒之神等梦神系神灵，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美梦之神的说法。”
“我笃信，终有一天，您的声名会随工业响彻这个世界。”
“祂就像是一条鲸鱼，一条足以撑破鱼塘的鲸鱼。”
“出于某种原因，这位伟大存在偶然误入了我们的世界。而可悲之处在于，整个世界所提供的意识力量，都不足以支撑祂离开。”
但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从神为难。
但。就像言先生告诉他的一样。当一个人无法分辨真实和虚幻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笃信。
“事实上，这正是我们所处世界最伟大、亦最悲哀的地方。”
“幻梦与现实将在祂的伟力下生连接，物质与意识的界限将被无限拉近。”
顾修涯微怔：“做梦？”
“包括万神盟约在内，每个千百年间的重大变化，都是在这场议会上诞生的。”
“。你似乎有些痛苦？”
“梦神的权柄在诞生过程中呈现出明显的分裂性。这种情况只有在至高权柄被攉取后，才会出现。”
“祂的强大，让祂根本无法自由活动，因为祂哪怕只是翻个身，都需要数以十万计的人类所提供的意识之力作为支撑。”
“祂偶尔会醒来一瞬间，事实上都谈不上醒来，更具体来说，是从一个梦，过度到了另一个梦。”
顾修涯感觉到了赫菲斯思维中出现的异样情绪，那种情绪复杂而惆怅，让人低落。
“世界不该允许一个庞大到会对它造成巨大负担的生命诞生。这是违背了自然展逻辑的事情。”
顾修涯没有想到，所谓的思感连接居然会给赫菲斯带来如此巨大的危险，这让他多少有些动容。
“没有任何神灵亲眼看到过祂的活动痕迹。”
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自己的声音出现在赫菲斯的脑海中。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这就是【神谕】的本质么？神灵通过影响凡人的梦境，降下神谕，由此便可以在不违反万神盟约的情况下操纵信徒们执行自己的意志？”
它看起来像是一条缩小了数十倍的痴愚地蟒，与周围的简笔画相比显得活灵活现。
赫菲斯似乎知道顾修涯在想什么。
“是我们。我们一起去。”
他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已经没有必要。
“选择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梦境，作为降临的地点。”
他伸出手，从左侧蛇头上取下一枚挣扎着乱动的鳞片，交给了赫菲斯。
“祂的强大凌驾于万神之上，是早在文明开化前便存在于这颗星球上便存在的古老神明。”
“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