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脸色别扭，“你懂什么？”
“哎哟，”山鬼笑问，“你这是承认你喜欢他了？”
凌御沉默。
不是他说不出口，更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不敢。
世人皆知，灵不通情爱，这个特质造成了一个结果，他说不说，其实对于凌月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对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爱情。
可即使是这样，凌御看到凌月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害怕，会觉得有人会把凌月从他身边夺走。
他知道结果，所以宁愿默默喜欢，默默伤心，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伤心的样子。
就待在凌月身边，他非常满足，又怎么敢奢求其他？
凌月的存在，只为了三界众生。
他只是三界中的一个，又怎么有足够的自信让凌月在他身边停留？
所以，山鬼不懂，所有人都不懂，包括凌月也不懂。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凌御轻声说道，“陪伴足矣，留下足够。”
山鬼没听清楚，他盯着凌御看了片刻，“你刚才说了什么？”
凌御白了他一眼，并未多做解释。
“算了，你说的那些我确实不懂，”山鬼从裤子兜里掏出来一样东西递给凌御，“来，这个给你。”
凌御伸手接过，是一张小小的薄薄的卡片，“何物？”
山鬼解释道，“这个东西叫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你先用着。”
“十万块钱？银行卡？”凌御皱眉，完全没听懂。
山鬼看着凌御懵逼的样子，眼珠子一转，突然计上心来，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你把这个给凌月，就说是上交的工资卡。”
凌御更疑惑，“工资卡？”
山鬼微微一笑，感觉自己脑瓜子好像突然聪明了很多，“对，你就说上交，工资卡上交给凌月，明白了吗？”
凌御微微思索一番，“这个里面，装的是银钱？”
“对，”山鬼好心劝道，“你一个男人，和凌月待在一起，总不能什么东西都用他的，这个社会我研究过，你一定要有钱才行。”
凌御点头，“你说的也对，凌月看起来是很穷，十万块钱是多少？能不能买一栋楼？”
山鬼：“……”
“要想买一栋楼，你再往后面多加十多个0，至于怎么加，你问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