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明尘想了想,觉得其中的缘由不太方便细说,说了容昭可能也不懂,便笼统道,“为情所困吧。”
容尊者“哦”了一声,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辫子尾巴,若有所思起来。
他觉得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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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容昭找到蔫蔫的山殷,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喜欢谁?”
山殷懵了一下:“啊?”
“明尘说你为情所困。”容昭神色认真,“你喜欢谁,我去帮你绑回来。打不过的话,就喊明尘一块儿去。”
山殷愣了半天,回过神来,蔫唧唧道:“不用,就方九鹤。”
这回轮到容昭呆住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迟疑道:“可你们是朋友。”
“是个屁!”山殷恶狠狠道,大概也是憋了许久,越想越委屈,一把薅住容昭就开始哭诉,“方九鹤他明明在渡情劫,却偏说自己在渡生死劫,硬生生拖了几百年,拖垮了身子也不肯松口!你猜为什么?就因为他的情劫在我身上,他、他嫌我傻气!!”
容昭呆滞。
这样纠缠的关系对于容尊者来说过于复杂了,于是第一反应就是想找明尘问问该怎么办。
但山殷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逃走。
“你说这人是不是活该!?我实在气不过,气不过就、就亲了他一下!结果他恼得不行,还吐血晕过去了,我……我……呜呜……”
说着说着,山殷悲从中来,抽噎了一下,顺手拉起容昭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容昭“啪”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呜……对不起。”山殷改用自己的袖子擦,靠着墙根蹲下,看起来十分无助,“我不想让方九鹤死。”
容昭琢磨了一下,须臾,和山殷一起在墙根蹲了下来:“方九鹤和你渡情劫,就不会死?”
“对。”山殷也是病急乱投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答应和我做道侣?”
一说起道侣,容昭就明白了。
容尊者觉得在这方面自己经验十足。
“跟我来。”他起身,拉着山殷穿过长廊,来到花园的亭子里。
明尘在屋里正打坐着,察觉到动静,一抬眼,就见容昭带着山殷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他左眼皮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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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把人摁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自己到对面坐下,神情肃然。
见到这样的架势,山殷不由燃起了一丝希望。
“要怎么做?”
“先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方九鹤关进去。”容尊者对朋友倾囊相授,有理有据地道,“他生病了,跑不掉的。然后你也住在那里,每天都送他礼物,他就会做饭给你吃。白天的饭可以不吃,但是夜宵一定要吃,吃完以后你就亲他,然后夜里和他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