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此刻才明白季言川的胃口比周文言更大。
周文言想要的无非是她的身体，或者说她安心在他身边就好。
季言川不同，他野心很大。
沈禾故作不懂，勾着他脖子的手摇晃着，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身体都给你了，人可不能既要又要。”
“呵。”男人低笑，薄唇落到她的耳后。
“季言川，我可以跟你上床，做无数次，但心只有一颗，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轻哼着，像是猫儿一样慵懒，也像猫儿一样的傲娇。
季言川感受到她话语中的拒绝，眸光暗沉，打了一张亲子牌。
“子墨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到季家照顾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沈禾猛地一惊，几乎是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她站在船心，心脏跟摇晃的船一样摇摆不定。
“你说什么？”
“沈老师，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季太太？”
沈禾的心脏在狂跳，她和他不过才认识三个月而已。
就连周文言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季言川位高权重，一时间沈禾脑子有点懵。
一想到周文言，宛如一盆冷水将她发热的头脑浇湿。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被人玩弄了一次。
在包间里周文言对她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一根根针狠狠扎在了沈禾心中。
她不是孩子了，怎么还会相信男人的话？
别说他对她只是生理需求，连那些深爱的夫妻婚后也有多少不幸离婚的。
她这样的人，别说她和季言川彼此没有爱，就算有爱也跨越不了山海。
现实哪有那么多的灰姑娘嫁给王子？
即便是有，也会以惨淡结局收场。
沈禾三岁就明白的道理，所以她只是有些惊讶，心态没有半点动摇：“季先生，我没有兴趣。”
她的回答在季言川的预料之内，他也并不恼怒。
重新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上，季言川将下巴搁在沈禾的肩膀上，“那我们各自退让一步，恢复成从前的关系。”
他啊，以退为进，早就算到了沈禾不可能答应他这个条件。
在她拒绝之后再放低要求，沈禾拒绝的概率就小了。
这一场情感博弈，从一开始他就占据了上风，把控了全局。
像是精明的猎人，一步步诱她入套。
季言川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第一，不过夜。”
“第二，你有伴了，我走。”
“第三，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季言川揽着她，顺势抵上她的小手，修长的指骨一根根陷入沈禾的指缝中，牢牢同她十指相扣。
他的嗓音低沉：“没有金钱，没有束缚，只有夜深人静男女最纯粹的原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