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看他的眼神也和从前不同，仿佛对她来说，自己只是路人一样。
这么想着，沈禾突然靠近，她伸手摸到了季言川的裤兜。
季言川一愣，发现她只是从他兜里掏出了一支烟，“火呢？”
他递上打火机，看着沈禾很熟练点上火，她仰脖朝着天空吐出白色烟圈。
那模样慵懒性感，却又带着致命的杀伤力，像是夜色里的蔷薇，很美，带刺。
沈禾眯着眼吞吐，宛如一只狐狸。
多久没有尝过的味道。
“小月亮……”季言川轻声唤道，也不敢随意打扰。
“对了，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我左耳被打聋了，你不知道吗？”沈禾站在台阶上轻蔑看向季言川。
说这话这男人的皮相不错，性格也还行，怪不得能打动那个小笨蛋。
不过她可不喜欢这一款。
她喜欢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小白脸。
季言川一愣，“你的左耳聋了？”
“不过你放心，早就做了修补手术，得慢慢愈合，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不联系你，很简单，我喜欢喝酒，就来了呗。”
她说得轻描淡写，季言川却觉得很不对劲。
“小月亮，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有多担心你？我……”
沈禾伸手，“打住，别这么叫我，怪肉麻的。”
她看到手指上的戒指，伸手摘下了戒指，“季言川，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沈禾了，很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戒指还你。”
季言川抬手接住她丢过来的戒指，他顺势抓住沈禾纤细的手腕，“不是我认识的沈禾是什么意思？”
其实季言川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他知道沈禾的病，更亲身参与过治疗。
他最怕的就是沈禾在过分刺激下情绪崩溃，会造成很严重的精神后果。
例如，精神分裂。
所以一直以来他格外迁就沈禾，用尽全力去治愈她。
沈禾挑着眉淡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理解成这具身体是个容器，里面住着两个灵魂，如今你认识的那个灵魂，她已经睡着了。”
季言川喃喃道：“睡着……”
“看在你是她心上人的份上我不妨多说两句，一直以来我心甘情愿将身体交给她，可是她太笨，也太软弱了，不是被人绑架就是被人下药，这具身体迟早得完，与其如此，还不如我来接手。”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来？谁知道呢，总之我不想走，她就没有那一天。”
沈禾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所以，忘了我吧，季先生，我可不是你眼里那个乖女孩，所以别拿那一套来束缚我，从今往后，我自由了。”
说完她将烟头摁熄丢进垃圾桶，扭着纤细的小腰，晃荡着两条雪白的大长腿消失在季言川的视野。
季言川哪里会让她离开，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沈禾。
“我不管你是哪个人格，现在立即跟我走，我会将她找回来！”
沈禾不悦看向他，“强人所难可不是绅士行为，季先生，趁我现在好说话，你赶紧走，否则……”
“想走？你死了这条心。”季言川哪里会放过她，当即就要将她带走接受心理治疗，重新找回沈禾。
岂料她竟然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把刀，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我知道打不过你，不过嘛，你不是很爱她？要是我往这具身体上划上一刀，你猜猜，她会不会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