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迈步往前,俯下身,在她跟前站定,视线平齐通她对视,
“这样看的会不会清楚点?”
两个人距离拉的极近,能看清他漆黑纤长的眼睫,还有瞳孔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
黎幸没说话,只盯着他看了会儿,掌心攥紧几分,往后靠了靠,移开视线,
“你怎么过来了?”
她开口,语气是生疏的距离感。
“啊,”楼崇很轻地皱了皱眉,吊儿郎当地慢慢直起身,露出个有些伤心的表情,
“想你就过来看你啊。”
他说的很随意,眼睛却认真地落在她脸上,看她的表情,
“宝宝,”
他歪了下脑袋,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慢腾腾地开口,
“怎么感觉两天没见,你好像都不记得你老公了。”
黎幸一愣,情绪原本还在拉锯着过山车,但瞬间被他话里的某个字眼弄的精神紧绷起来,
“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楼崇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依旧单手插在衣兜里,低眸视线落在她脸上,语气怪无辜的,
“我胡说什么了?”
黎幸没说话,只移开视线不看他。
这两天堆积在心里的各种情绪也跟着一起酵升腾,在此刻一起蔓延开来。
两天没见,出事也说都不跟她说一声。
见面就自称老公。
还有比他更不要脸、更无耻的人吗?
“怎么不看我?”
楼崇语调懒洋洋地从头顶响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用纱布包起来的下巴,语气有些困惑,
“包着这玩意变丑了?”
黎幸抿唇,视线余光里看见他受伤的位置。
是下巴靠近脖颈的位置。
真的很危险。
如他所说,如果当时的叉子再稍微偏离一点点,那可能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