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先前的一幕幕画面，
他在昏暗的旅店房间里帮自己揉脚、他背着她走在清晨雾气未散的山林小道上、他一夜微妙坐在缆车上闭着眼睛睡觉、他在便利店里好奇地看着皮蛋肉粥加热……
恍惚之中，黎幸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踮起脚，勾着楼崇的脖子，主动回吻过去。
——
外婆晚上困的很早，天刚暗，不到八点就睡着了。
黎幸带着楼崇从医院大门出来，这个时间点医院大厅的人并不多，他带着棒球帽，一身黑衣，并不怎么好认。
两个人到医院大门口，外面的热气还没散，空气依旧有些灼热滚烫。
黎幸看了他一眼，再度开口确定，
“你真的要跟我回家？伯母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楼崇站在医院楼梯下有些暗的地方，帽檐下他眼眸漆黑深邃，脸上表情很淡，手插在兜里，身高腿长，即使看不清全脸，也依旧足够惹眼。
“不知道。”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视线落在黎幸身上，淡道，
“先跟你私会两天再说。”
黎幸：“……”
黎幸知道从他口中很难听见什么正常人的话，也不再说什么，先一步走下楼梯，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去。
“打车不贵吗？”
楼崇站在她身后，语调松散，视线也注意到她手机页面上的打车软件。
黎幸低头输入地址，“你这样也没办法坐公交地铁吧。”
楼崇下午过来的时候地铁上人少还好，但现在正是工作日高峰，回家的地铁又是二号线人最多的，显然不行。
楼崇哦了一声，不再反驳，只站在楼梯上方看着她打车，像是有些自责的叹了口气，
“我真没用。”
黎幸：“……”
黎幸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看着手机上面接单的车辆，距离有点远，估计还有十分钟左右才能过来。
医院旁边有一家便利店，黎幸看了眼，忽然想到什么，往便利店那边过去。
楼崇插兜跟在她身后一块过去。
店里没什么人，黎幸直接走到后面的货架上，拿了一袋口罩。
楼崇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愣了下。
黎幸没看他，直接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只口罩，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