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粉身碎骨,或爱意永恒。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他开车差点撞到她,又彬彬有礼的问她有没有受伤;
或许是接风宴上再遇到,他问她是不是怕她,却又在阳台上捂着她的眼睛带她离开;
又或许是在学校办公室里他刚帮了她,转头又让她知道他就是hunter;
又或许是她得知自己就是猎物,不抱希望的在他面前脱掉衣服,他却帮她穿上告诉她自己要的是她的心;
又或许是他拿着刀强吻她的时候、是他在咖啡厅等她下班的时候、是他在温泉山庄说装腻了的时候、是他带着她去寺庙给外婆供灯的时候、是他背着她走在清晨雾气弥漫的山林的时候……
又或许,
只是现在,是此刻;
他站在墙角下,朝着她伸出手——
爱上他,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只需要呼吸,
只需要心跳,
只需要她看向他。
所以,
明知是万丈深渊,但当她站在悬崖边时,箭射穿心脏的动作,依旧无可挽回的生了。[1]
草木的气息混合他身上苦冽的罗勒味一起灌进鼻尖。
耳边的风呼呼的拂过。
黎幸整个人完全被他接在怀里,抱了个满怀,一侧耳就是他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传来的有力心跳声。
“我说过会接住你的。”
头顶响起散漫又认真的声音。
黎幸微微怔了怔,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脸颊有些烫。
草地周围茂盛的草有些痒的扎着脚踝,她几乎全趴在他身上,没有碰到任何一点地方受伤,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坚硬的骨骼和肌肉线条。
她收回手,撑起身从他身上起来,往旁边站了站。
楼崇仰头看着她,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仰躺在草地上,手臂枕在脑后,目光注视着她的脸,
“你刚才跳下来的时候为什么闭眼?”
他好像有些好奇的开口。
黎幸低头整理校服和裙摆,还有散乱的长,面不改色道,
“担心摔跤。”
楼崇点了点头,像是信了,“哦,”他直起身,但依旧坐在草地上,膝盖搁在草丛上,半弯着腰手肘支着脑袋看她,慢腾腾道,
“我还以为你想跳下来吻我呢。”
黎幸:“……”
接吻跟闭上眼睛跳围墙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
但她没有说话,只起身从草地这边走出来,转移话题道,
“还有半个小时下课,我们要抓紧时间。”
楼崇不为所动,依旧坐在围墙下面的草丛,看了看她,勾起唇角,朝着她伸手,
“宝宝,拉我一把呗,刚才脚都被你压麻了。”
黎幸愣了下,想到刚才她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手握住他,手腕用力一拽。
楼崇笑了下,配合着起身,跨步到她跟前。
黎幸很快松开手,迈步往前面的水泥道上走。
毕业后她就没有再回来过,学校的环境设施基本上没什么变化,沿着围墙外面的一条水泥道走出去,就是一条很长很长的林荫道,林荫道另一侧就是学校的教学楼。
黎幸走在前面,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
她没有回头看,只有夕阳的余晖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其实她也不知道楼崇要她的高中做什么,但好像回来看看的感觉也不是很差劲。
还没下课,旁边的教学楼很安静。
黎幸脚步顿了下,转头看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