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看了十多分钟,女人被解开胸罩,露出饱满的胸部。李锦程才反应过来,这是色情片。
相比其他人深感刺激,他只觉得片中的女人很痛苦,虽然没有声音,竟也脑补出了惨叫声。
在夏天被热醒的半夜,他经常听见妈妈痛苦的声音,和被挨打时是一样的。
江榆坐在旁边,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胳膊。
李锦程侧头,光线很暗,也能看清他红透的耳根。
他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你不会有反应的吗?”
李锦程面露困惑,不懂他该有什么反应。
只见对方移开放在腿上的抱枕,深色的运动裤撑起一截。
江榆挠挠头,腼腆地笑:“你真的挺厉害的。”
李锦程没说话,又看向电视屏幕,似乎是放到很刺激的部分,其他人都面红耳赤,异常兴奋。
他低下头,心情依旧没有任何起伏。抿了抿唇,又抬起头问他,“看这个,必须要有反应吗?”
“也不全是。”江榆按在地毯的手不自觉向他靠近,小拇指轻轻碰了下他的手,笑着对他说:“有些人是因为喜欢的人在面前,或者联想到他,才会有感觉。”
李锦程想,他可能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时隔几年,李锦程忽地想起这段回忆,愣愣地低头看着湿掉的裤子,粘腻感撕扯着大脑。
刚才那短短几分钟,在浏览页面时,他想到的是柏腾。
风吹进百叶窗,抚动少年的发梢。黑棕色的桌面落了几个水渍,李锦程摸了下脸,才发觉自己哭了。
去我家吗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李锦程胡乱地抹了一把,慌忙间脚碰到桌底下的电源,电脑瞬间黑了屏。
可他无暇顾及这些,把桌上的书本塞进书包里,逃似地跑出了别墅。
他没有乘公交车,一直跑,不停地跑,直到站在拥挤的“牵手楼”下。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顺着尖巧的下颌往下滴,水渍浸深柏油马路。
李锦程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喘气看着面前的“城中村”,从喉咙到胸口烧灼般的疼。
仅是几天没回来,便觉得这里环境脏乱,噪声大,空气也很难闻。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吃再多苦觉不出什么,稍微吃点甜,人就没了记性。
李锦程重重地叹了口气,拽正肩上的书包带进了单元门。
到了家,旁边的房子已经空了,挂着出租的牌子。
他正要找钥匙开门,房东太太正带着人从里面出来,见到李锦程一笑:“锦程回来了?”
李锦程礼貌地点头,看了眼她身后搬着梯子的装修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