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额头,还是烫手,温度一点儿也没降下来。
嗓子疼地简直快要爆炸。
躺了一会儿,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随手披了件儿衣服,下床,水壶里空空如也。
池屿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又走到冰箱前面,想找点儿喝的,润润干燥的嗓子。
暖黄色的灯光从开着的冰箱门透了出来,映着池屿苍白的脸色,池屿上下巡视了半天。
冰箱里除了酒,其余什么喝的也没有。
池屿沉着脸看了一会儿,随手拿了一罐儿出来。
酒就酒呗,总比渴死强。
冰凉的酒精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疼地要喷火地嗓子倒是舒适了不少,但是本来就疼的胃经此刺激——
更疼了。
池屿倚在沙发上,疼地冷汗直流。
真是猴子钻山口,顾头不顾腚。
怎么竟给自己活成了这幅样子……
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外卖这么快就到了?
池屿扶着茶几堪堪站起,踉跄着走到门口,胃部的刺痛激的人只得弓着背,连腰都直不起来。
开门,看着那双十分眼熟的皮鞋,池屿的大脑还没转过来弯。
现在的外卖小哥都这么卷了吗?
穿着正装送外卖?
池屿还没抬头,只觉得身上一轻,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从地板直接变成了天花板。
他被人径直抱了起来,重新塞回到被窝里。
哦,原来不是外卖小哥。
怎么还是江准?
额头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了一下,发出“滴”的一声。
身旁一轻,又传来阵阵脚步声,原本坐在床边的人起身走了出去。
水龙头发出流水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嗡嗡”地轰鸣声,有人在烧水。
脚步声停了一会儿,没多久,又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身旁一沉,有人坐在床边,温热的毛巾擦过脸上细密的汗、抚过自己干涸的唇。
一双大手从自己的肩胛骨穿过,背部靠在了冰凉的床板上,有些硬,咯得发疼。
还没感觉到冷,被角又被人细心地噎了起来。
“你喝酒了?”
池屿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听见一声叹息,不自觉的开口解释道:“没喝多少……”
“嗯,知道了。”
耳边又传来一阵窸窣地声音,听不太清,好像还有翻动纸张的声音。
“我……不去医院。”
江准正在仔细研究药物说明书的手一顿,应道:“好,不去。”
“真的不去……”池屿皱着眉,又轻轻摇了摇头,不放心地重复交代着:“别送我去医院……我不去……”
温热的水被递到嘴边,池屿就着人的手喝了几口,唇边又传来一阵干燥又温热的触感,仿佛是谁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