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有点硬。
池屿低头扫了一眼。
江准的手指上有一枚戒指,素圈儿,猜测他或许带了些时间,上面还有一些微小的划痕。
应该就是夺冠那日他看到的那枚。
池屿缩回手,冷笑着瞥了江准一眼,还略带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口,毫不遮掩地与江准划清界限。
江准:。
◎别看。◎
江准这人执拗,尽管池屿没遂了他的意上了他的车,江准依旧沉默地跟在池屿身后,和他一起往地铁站走去。
池屿熟练的扫码进站,一直走到扶梯口,莫名感觉身后好像少了一个人。
虽然不想理人,但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池屿还是偏头拿余光看了过去。
江准被拦在进站口,低着头正拿着手机查着什么。
池屿:?
这人……不会是不会坐地铁吧?
江准的侧颜俊朗,薄唇紧抿,正研究的一脸认真,仿佛在搞什么十分高深的学术研究,谁能想到,这个身高腿长、肩宽窄腰的正装大佬,站在人流量极大的地铁进站口处,正一本正经的——
研究怎么扫码进站。
池屿:……
莫名有点想笑。
所以,他刚刚不会是扫的付款码,才被拦下来的吧?
池屿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潇洒走上了扶梯,没再转头。
从付款码调整到乘车码的江准好不容易进了站,视线里,那个带着棒球帽的消瘦身影,正如一缕‘幽魂’一样,平移着缓缓下沉,沉出他的视线之外。
他心口蓦地一紧。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过池屿离开的背影。
每一次的分别,停留在他视线最后一刻的,都是池屿笑着的正脸。
而自己,总是转身先走的那个人。
江准大步向前,视线一错不错的落在池屿的身上,生怕在拥挤的人潮之中,再次与他走散。
列车即将进站。
江准找到了池屿的位置,他的身后已经有两个人在排队,江准默默地站在队伍的最后方,盯着池屿的后脑勺。
被帽子压得翘起的碎发散落在白皙的脖颈处,右耳的耳垂上带着一颗耳钉,看不到正面的样子。
风衣勾勒出薄肩的轮廓,或许是因为太瘦,能看到后背处,有些微微凸起的蝴蝶骨。
身形散漫的站着,背脊却直,正低着头玩着手机,后颈的脊骨也微突。
太瘦。
江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