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平日里话多如池屿,面对如此场景,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江准和池屿到了,付弦‘啪’地一巴掌摔在了李大楠的背上,“江队来了你别哭了!”
李大楠“嗷”了一嗓子就吼了出来,忙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连带着眼泪不知道有没有鼻涕的全抹在了手背上,又背着手尽数蹭在自己的衣服上。
付弦看了一眼,默默地往旁边错了一步。
陶乐皱着一张脸,满脸的嫌弃:“咦……大楠你恶不恶心。”
“草……还是不是兄弟了?我为你真情实感的哭鼻子!你他妈还嫌我恶心!”李大楠吸了一下鼻涕,又转头向着江准问着好,“江队!哎?小屿也来啦。”
“嗯。”
池屿站在江准身后,闻言漏了个脑袋出来。
陶乐瞅了池屿一眼,笑道:“小屿来啦,今儿起的还怪早啊,睡醒了吗就往医院跑?”
池屿看着陶乐红着眼眶还不忘笑着说话,皱了皱鼻尖,“嗯,睡醒了……”
“嘿你可千万别学李大楠一样哭鼻子啊,以前就属你最爱上蹿下跳的数落人了,你要是也来搞煽情那一套这儿可没人受得了。”
池屿“噢”了一声,见陶乐想直接把沉闷的气氛扼杀在摇篮里,估计是看大家难受他心里会更难受,池屿勉强咧了一下嘴角,回道:“我才不会哭鼻子。”
“嗯,那就行,”陶乐见池屿懂了,又笑着看向池屿的手边,“你说你来就来嘛,怎么还带礼物呢?”
?池屿也低头看了过去,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他一大早去小超市买的那排ad钙奶,因为事发突然、他拿在手里、一直也没想起来找个地方放下,这才一路拿着直到来到病房。
一排ad钙奶只有小小的四瓶,被称作‘礼物’,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小气,池屿明白,陶乐笑着揶揄他,也不过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朕今日先将这四瓶赏赐与你,改日再给你补个大的,”池屿将ad钙奶递了过去,“小乐子还不快快谢恩领赏。”
“皇儿给的东西,那真真的是极好的,快拿过来给哀家瞧瞧~”陶乐捏着嗓子顺口就来,还不忘扯上劳斯一起:“你个劳什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没瞧见皇儿的手都举累了吗,还不快快接过给哀家呈上来?”
劳斯黑着一张脸,瞪了陶乐一眼,接过池屿递过来的ad钙奶使劲往陶乐身边一塞。
付弦瞅了瞅劳斯的脸色,又看向陶乐,“嘶……你这拿着人家的姓氏当谐音梗……”
众人闻言,纷纷朝着劳斯看了过去。
劳斯一脸的苦大仇深,那张脸仿佛屋里的人都欠他百八十万似的,阴沉的不行。
池屿默默心道:啊……别看劳斯平日里温温和和的,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其实他脾气最不好了……
连付弦都有些心慌,生怕陶乐一句玩笑话把劳斯点炸,他这两天心情好像本来就不好……
哪想到在一众视线之下,劳斯憋了半天,悠悠地憋出来一句:“喳!”
所有人:???
劳斯压着嗓子,他声线温厚,实在是夹不出来奇怪的嗓音,反倒破了音还变了调,一脸想当即把陶乐‘刀’掉的模样。
“奴才这就给娘娘扎——咳……开!”
付弦沉默两秒,闭了闭眼,兀自感慨:啧,瞎操心……
果然,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这俩玩意儿绝对不会单独出没。
李大楠本来满脸的惊恐,又被劳斯一句破音逗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得吹出来一个鼻涕泡。
陶乐也笑出声来,还不忘继续占着池屿的便宜:“皇儿恭顺,深得哀家之心呐~”
池屿笑骂:“你为了占个便宜真是不择一切手段啊,都变性了可还行?”
“区区变个性而已,总比我身边这位壮士,”陶乐那嗓子还夹着呢,笑着打量着劳斯,内涵道:“直接把自个儿阉了的强吧?”
劳斯:……
劳斯那张脸,简直快要黑成包青天,他一把把ad钙奶杵到陶乐嘴边,愤恨道:“喝奶都堵不上你这张破嘴。”
只不过还有一句话,劳斯当下没有说出来,反倒是后来的陶乐,龇牙咧嘴的追着人喊‘单押’……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病房内一直以来的压抑气氛终于淡去,陶乐拉着人天南地北的侃大天,付弦出门去安排陶乐家属赶往医院的行程,江准则先行去找了主治医生询问手术方案。
陶乐一个人炫了三瓶ad钙奶,李大楠和劳斯一口没喝着,只剩最后一瓶,‘大发慈悲’的给了它们的原买家池屿。
池屿叼着吸管,还不忘顺口嘴一句没捞着喝的另外二人。
“没白给小乐子当爹,这叫会嘴炮儿的孩子才有奶喝。”
陶乐咧嘴,“哈哈,这事儿估摸着,到现在江队还不知道呢。”
李大楠不确定地问:“啥事儿啊?还有啥事儿是江队不知道的?”
“就是之前偷偷喊小屿帮我嘴人的事儿啊,”陶乐斜了他一眼,“我也是服了,打个游戏总能碰上喷子,最气的是我还骂不过,真憋屈啊。”
劳斯撇他:“你也就是个窝里横,出了门你能说的过谁。”
陶乐:“那不是有小屿呢嘛,哎,想当年我多羡慕小屿那张嘴啊,老阴阳人儿了,能给那些喷子气得退游。”
池屿笑:“有些天赋你羡慕不来。”
陶乐惋惜道:“自从你走了之后,游戏里我都不开麦了,免得骂不过还没人帮,只能自己受气。”
劳斯:“你消停点儿吧,你忘了你小号儿差点儿被人扒出来的事儿了?到时候被通报被罚款的你看江队怎么罚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