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又尴尬起来,裴柠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话题:“这套房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三年前就在我名下。”傅沉延道,“一直空着。”
裴柠想问他,是不是特意挑了离他们公司更近的一套,话到嘴边怕是自作多情,又咽了下去。
“那篇报道的照片是你让人拍的?”
“拍到是意外,那天本来是为了蹲一个明星。”傅沉延道,“由第三方公开可以免掉一些麻烦。”
所以还是他默许的。
裴柠揪着沙发上的抱枕,闻言一时不知道作何表情。
在会所里看到傅沉延从门口进来那一刻,他确实有过感激,甚至因为酒精刺激多巴胺分泌,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了两拍。
但是随之而来的一切后续,都让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傅沉延就是傅沉延,不会平白无故做某件事。
空气再度安静下来,这次没多久,陈姨的声音就从餐厅传来。
两人坐了下来,桌上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对面是面无表情的傅沉延。
这场婚事突如其来,即便对方的说法是合作,依旧是完全属于成年人的利益交换,半点曾经的青涩幻想也无。
手里捧着的汤碗热气氤氲,试图掩盖复杂的心绪,裴柠敛眸喝了一口。
醇香浓郁,味道很好。
陈姨下午特意问了裴柠有什么忌口,得知他昨晚喝酒伤了胃,便将红酒收起来改做了中餐,还在山药乌鸡汤里添了些中药食材。
乱七八糟的事情像缠在一起的毛线团,但总会遇到能让他耐心下来的人或事,继而找到线头,一点点解开。
“在想什么?”傅沉延问。
裴柠摇摇头,将碗举起来,忽然笑了下:“我该说新婚快乐,还是合作愉快?”
傅沉延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
“随意。”
吃过晚饭,傅沉延径直进了书房,裴柠在下面磨蹭了一会,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才回房间。
看起来傅沉延不会提房间安排的事了,刚好,他也不想应付。
可惜他预料失误,十点半左右,房门被人叩响。
裴柠打开门,傅沉延就站在门口。
他身上依旧是回来时那身衬衫,但领带不知何时扯松了些,领口处的几粒扣子也解开了,显得比平时随意许多。
“怎么在这?”他问。
裴柠明知故问:“那我应该在哪?”
傅沉延没说话,朝旁边的主卧看了一眼。
“我不习惯跟人同住。”
这句是实话。裴柠最近一次跟人同屋是大二部门组织活动,去邻省镇上玩,裴柠被分到跟一个睡觉打鼾的同学一间,整晚眼睛就没合上过。
裴柠指尖扣住了门框,毕竟在剧情里他们这样那样,如果傅沉延非要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