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缰绳什么时候解开的。
棕马眨眼间便撞开最前面的人,发狂一般的冲了出去!
此时马场上汁源由扣抠群,以五二尔期无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的人并不少,它陡然出现,原本的马受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
棕马横冲直撞,一路疾驰。
前面正是裴柠和傅沉延二人练马的地方!
陪练吓得躲到了一边,尖叫声响成一团。裴柠只觉得身下的马忽然猛地昂首长嘶,若非贴近时抓紧了后鬃,他整个人都险些栽下去。
白马似乎受了惊,嘶鸣过后便撒开腿狂奔起来!
裴柠来不及反应,只能凭本能紧紧抱住马的脖颈。
心跳混着急促的马蹄声,撞得裴柠耳边嗡嗡作响,空气极速从颊边流过,刮得他脸颊生疼。
他脑中一片空白,颠簸中险些呛出泪来。
混乱中,裴柠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
一声高过一声,越来越焦急。
傅沉延不知何时已经行至他身侧,两匹马并排前进,黑马似乎也在尽力安抚白马的情绪。
两人几乎快跑到马场纵向的尽头,感受到速度终于慢下了些,裴柠努力坐直身体。
傅沉延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两匹马之间几乎要贴上,他单手驭马,朝裴柠伸出手来。
“抓住我!”
裴柠在这一刻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只循从了潜意识的本能。
手腕被牢牢握住,随即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身体蓦地腾空。
夕阳刚好降到地平线上方,远处天尽被染成蓝粉,仰头却是无边无际的橘红色,烧着了似的。
独属于傅沉延道气息密密匝匝,兜头裹了下来。
裴柠在风里闭了闭眼。
剧烈的心跳未止,心口又烫了起来。
接上人以后,黑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傅沉延干脆单手拽停,用空出来的手在裴柠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谢谢。”裴柠听见自己说。
此刻缓过来,裴柠才觉出自己紧张之际手变得冰凉,掌心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方才在空中的一刹那,他猛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骑过马。
父母答应带自己骑马,十岁的裴柠期待了半个月,每天让保姆放马术纪录片看,悄悄跟着模仿,晚上蹬被子也想象成上马。
最后三人一同出发,进到马场里的却只有林菁。裴任几乎全程都在马场以外的入口处,举着电话一趟又一趟,那架势像是忙着维护地球运转的。
林菁的笑容越发勉强,后来干脆将他丢给教练。
裴柠抓着马鬃拼命往外望,只看见裴任不耐烦的咂嘴,和林菁失望又疲惫的脸。
他们争吵的声音很大,惹得周围人也看向门口,目光落回裴柠脸上时又充满怜悯。最后是教练走过来,将他连人带马一起牵走。
仔细想想,他们二人的关系,好像就是那次之后越来越僵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