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书对于她定的方向没什么意见,毕竟方熹比他有经验多了,当然知道这种展会最好做什么方向。
她还说了一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
【学姐:这次我们可能不能在学校的雕塑教室做了,快期末考核都占满了,应该会在我家地下室,记得和程庭说一声。】
?
雕塑教室占满了,为什么要和程庭说一声?
这和他有关系吗?
周锦书沉吟一会儿,还是回了:
【ts:好的,在哪里都可以,谢谢学姐。】
新好友那里有个夺目的小红点,周锦书看了两眼:
【我是朱茅,你加我,我有话问你。】
周锦书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么个人,皱起秀气的眉毛。
这个人又要干嘛?
他没加,一会儿朱茅又发验证消息来:
【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和一个男的在下面散步了,还拉了手,你不是喜欢】
【女的吗?所以你是骗我的?】
朱茅和他住同一个小区,这里离a大哪个门都不远,条件也不错,是a大出来走读租房的最佳选择。
小区里一半是a大的学生,另一半是教职工。
几乎可以说是a大另一个宿舍。
而这就是住在这种校友密集的小区不好的地方。
没有丝毫隐私可言,散个步都能被偷窥。
周锦书有点不高兴。
他本来就是很慢热的人,平常的朋友,和他一点点的熟悉很久,才能一步一步跨进他的领域。
这个朱茅,他和他一点也不熟。
只是说了两句话,他就这么唐突的过来质问他的私事,没有一点分寸感。
周锦书很少不喜欢一个人,但他现在不太喜欢这个朱茅。
朱茅锲而不舍:
【骗人是什么意思,你这也太表里不一了吧?你真的伤害了我!】
周锦书:“”
你也伤害了我。
他回他:
【我的性向和你没关系,我不觉得我要向你汇报什么。】
朱茅:【那个男的是谁?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他哪里比我好?】
【还是你移情别恋了?他是你男朋友吗?你们已经上过床了吗?】
周锦书觉得这人好烦。
他哪有义务给他解释这些?
莫名其妙。
他生气地飞快打字:
【是男朋友,哪都比你好,上过床了,体验感很好,你这个菜鸡比不了!】
这段话刚发出去,周锦书就有点后悔。
不过算了,气气对面那个傻子也好,免得他大白天的骚扰他。
朱茅果然没有再发什么东西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周锦书没管他,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洗漱,打开水龙头泼脸,水珠溅到镜子上,留下一串水痕。
发尖被打湿,湿漉漉地贴着脸,刚睡起来的脸还有些红润,看着气色挺好。
周锦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停了几秒用力拍了拍脸。
大早上就红脸,他迟早要被他的脸气死。
看看给他惹了多少麻烦出来。
大众对于红脸还停留在害羞、窘迫这样的阶段,他们不知道有些人,他们情绪稍微一激动会红脸,红的程度取决于当天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