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书没马上加，例行从?冰箱里倒了一杯奶，到?阳台去?喝，一边喝一边看程庭房间的方向。
他房间亮着灯，静悄悄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程庭还没搬过来的时候，他也经常在这里喝牛奶，那时候房间灯也总是亮着的。
应该就是程庭之前说?住着的那个学长。
但?快一年了，他从?没在楼道碰见过这个学长，之前要不是总看见房间灯开着，他都要以为?隔壁没住人。
邓斯还因为?这一点和他吐槽过，说?他旁边是不是住了个昼伏夜出的吸血鬼，白?天看不到?半点影子，只在晚上活动。
学长作息也太阴间了吧！
周锦书想?到?邓斯吐槽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莫名?其妙笑?出了声。
对面的窗帘刷的一下拉开了，穿着蓝色睡衣的程庭和嘴边一圈奶沫的周锦书四目相对。
耳边蝉鸣浓烈，微风吹拂而过，安静的小区路灯都已经灭了，只有这两个房间亮着排排相望。
“还不睡？”
程庭好笑?地看着他。
周锦书问：“你不是也没睡吗？在干什么？”
程庭的眼神?在他唇边转了一圈，“睡前运动。”
“穿着睡衣运动吗？”
“嗯。”
周锦书想?了想?，可能?这就是体育生吧
他扒在阳台的栏杆上，和他说?话：“之前住在这里的学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他熟吗？”
月光透过云层如流水般倾泻，洒落在周锦书柔软的发?顶，跳跃在他眼睫上。
程庭深深看了他几眼，把?窗户推开，任由热风拂面：“不熟，就是个正常人吧。你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对？”
“没啊，就是问问。”
“你提他两次了。”
“因为?好奇嘛。”周锦书理所当然道：“你有时候不会好奇吗？住在你隔壁的邻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长什么样子”
程庭微微一笑?：“不会。”
“为?什么不会？”
“大概是因为?我的邻居正在我面前喝奶。”
“去?你的，大晚上不喝奶喝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到?了程庭的笑?点，他笑?得?停不下来。
他平常不太大笑?，周锦书多看了两眼他的笑?容，老神?在在：“小声点，小心明天有人告你扰民。”
到?底谁家会大半夜不睡觉隔着阳台唠嗑啊。
开了窗以后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声音更清晰。
晚上程庭的声音格外低沉，似乎被月色剥去?少年的外衣，变得?成熟而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