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这?个人,他也确实租了?这?里的房子,然后出国了?,但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国的吗?”
周锦书怔愣:“不会是”
邓斯微笑:“我们入学那时候。”
周锦书心底震动,手指都被惊得蜷缩起来:“怎么可能,或者是他中途回来过?隔壁明明是有人的。”
几?乎每晚,灯都是亮的。
“我可以告诉你?,学长自从出去了?,就从没回来过。”
“那住在?我旁边的是谁?”
周锦书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脸色有点白。
邓斯看?他被吓住了?,没好气地笑:“你?说呢?难不成是鬼啊?”
“你?想说是程庭?”周锦书的眉毛挑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觉得很荒谬:“他在?那边有房子,为什么还要在?这?边租房?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瞒着我?”
两个人住在?一起,不是一件挺好的事吗?
邓斯哼哼两声:“你?说,明明就住在?隔壁,却不敢出现在?你?面前,这?是为什么?你?动动你?那充满艺术细胞的脑子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
“不是所有喜欢都能轻易说出口,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光明磊落吗?”
周锦书呆在?原地,抱着腿没有动作。
他小声问:“那我要怎么办?”
“就是因?为他太认真了?,你?和他弄这?种演习,只会让他越陷越深。”邓斯不忍地说:“你?要是真没这?意?思,觉得你?们完全不可能,还是尽早和他结束这?个演习吧。”
“演习久了?,让他觉得你?们还有希望,那后面怎么收尾?”
………
邓斯走后,周锦书在?沙发上?待了?很久。
天黑了?也没开灯,客厅一团黑。
逃避也是另一种不负责任,逃避得越久,给人的伤害就越大。
当天晚上?,周锦书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结束演习,说开一切。
站在?程庭家门口,他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
程庭一只手?握着门把,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上身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贲张伸展,人鱼线和腹肌的纹理很清晰,水汽蔓延。
“怎么这时候来了?”
周锦书感受到面前这一团炙热的年轻躯体,不?敢看他?,清了清嗓子?:“有个事和你说,怎么衣服也不?穿就来开门。”
“我知道是你。”
听到周锦书有话和他?说,程庭明显有些惊讶,挑了挑眉峰:“什么事非得你大晚上来说。”
周锦书低着头看脚尖,拖长音:“重要?的事。”
他?怕他?不?趁着晚上这股莫名来的胆气,明天又开始逃避。
程庭看到他?的神?色,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你说吧。”
周锦书四处看了看,他?不?爱喝酒,这时候也想来瓶二锅头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