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宁也抱着想搭两句话的心思,绕着花团走近几?步,听?到她们在谈论自己。
毫不避讳的大?声。
肖嘉懿笑得有些讽刺:“别?搞笑了,你说?那个姓易的?”
“是啊,周锦书你说?不行,易宁你也说?不行,你不是挺看好周家吗?最近他可天天跟着来参加宴会呢,势头挺猛。”
“是啊,说?不定周家下一任还真是他。”旁边的女孩说?着自己都笑了,捂着嘴往后仰。
“周锦书是不行,但他们家那个保姆的儿子”肖嘉懿似笑非笑,已经看到了走来的易宁,当着他的面举了举酒杯:“癞蛤蟆一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妄想鸠占鹊巢一步登天,简直是做梦。”
她说?完移开视线,几?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纷纷看向身后站着的男人,嘲弄地笑了两声又转了回来。
易宁脸色一下子变白,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脸色铁青双拳握紧转身就走。
旁边有人笑:“欸,你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不怕得罪他啊?”
肖嘉懿挑眉:“就算周家真到了他手里,他也没资格和我斗,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上不了一点台面。”
说?实话,她就是看不惯周家。
周无忧放着亲儿子不管,天天带个保姆的儿子出?来乱晃。还敢把这个男人介绍给她真当她什么垃圾都收?
更何况在她看来,周锦书分明比这个易宁好多了,虽然?她和周锦书接触得不算多,但起码性格挺可爱的。
这个易宁算什么啊?
周无忧真该去眼科医院看看。
周围一片笑声,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易宁脸色白了又青,推开大?门?冲了出?去,太阳穴突突地疼,自己拿着外套喊了计程车。
听?到那样侮辱的话,作为一个男人,他是应该冲上去质问的,但肖嘉懿那群人那群人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不好惹,他无权无势,不敢招惹。
只是这些话,让他感到心底发颤,像有什么东西终于从血管里冲出?,战栗地挖空他的虚荣心。
是被他一直忽略的东西,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他再怎么比周锦书好,比他优秀,也比不过?周锦书是周家的孩子,身上流着周家的血。
在所有人眼里,就算周锦书不学?无术,也比他好得多,他的努力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可是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妈是保姆?凭什么他生来就该被嘲笑,被看不起?
他嫉妒,嫉妒得发狂。
跑回别?墅,在院子里他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音小的那个是周锦书,声音大?而尖锐的是他妈。
易宁心里一紧,开门?进去,看见周锦书扯着万姨的包,万姨放声大?骂,又哭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