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向陈力,陈力点头接过话说:“前几天我们就现了那人,最开始她现荷苑有人守着,就没靠近,估计那天实在好奇没忍住,想避开我们进荷苑,我就和她交了手,那女人轻功很好但功夫很平常。”
“女人?”若汐惊讶地问。
“对,是个女人,看身形,年龄约三十多岁的女人。”
“林府没有会功夫的女人呀。”
钰琰接口说道:“所以我最开始以为是冲我来的,今天生这事,又觉得该让你知道。”
“她后来逃了?”
“嗯,她逃,我也没追,我看见她向那个方向跑了。”
若汐看陈力指的方向,那边有大夫人、林雪娇还有二房的人都住那个方向,若汐摇摇头,想不出所以然来。
催促陈力扶钰琰去休息,若汐自己则起身为顾钰琰配制今天的药。
钰琰看着镇定自若的若汐,心中不禁再一次升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眼前女子平静从容,哪儿像刚被家人以淫乱的名义搜了院子还差点挨耳光的人?
她似乎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欺凌她,她会反击、会记住仇恨,却绝不会去在意那些人和他们的言行。
这样的胸襟让钰琰不由得自省,若是自己能如她一般,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迫不得已和无奈?
午饭后,若汐端药进来看见钰琰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以为他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自责,将药递给他说:“江三已经打听清楚了,并非你的侍卫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而是因为林雪娇有心为难我,长期派人注意荷苑的动静。”
“她手下一个奴才今日无意间听一个下人说看见夏蝉最近老是在炖一些极好的人参鹿茸。”
“她们知道我院子里面没有这些东西,更不可能天天都有,又听见有下人说见过夏蝉似是烧过一件男人的衣服,由此推断我院子里面藏了男人。”
轻叹一声感慨:“这些后宅的女人真是无聊至极呀,日日为些虚荣耗费时间和精力。那林雪娇已是长房嫡女,占尽了优势,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这个爹不痛娘不爱的庶女过不去呢?”
自言自语完后又对钰琰说道:“事情虽然因你而起,不过是无聊人演的一场无聊的闹剧而已,别对号入座困扰自己。两天后拆了线你就可以离开了,我也不用再看你一副满怀歉意的样子。”
听见这话,钰琰失神,原来她并不想日日见我呢。
此时在林府二小姐住的绮梦苑里,肤白胜雪的林雪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玉梳梳着乌黑的长问一边的妇人:
“你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林若汐的变化太大,以前我都不屑于出手对付她,对木康那小子挑唆几句就可以要她的命,奇怪自落水后她就性情大变,看来得我亲自出手了结她。”
“小姐,属下无能,没有打探出有用的消息,荷苑那边有人守着,属下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荷苑居然有人守护?”
“是,且身手不错,属下不是对手,要不是属下溜得快,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这林府三小姐不会也如我一样……?”
林雪娇的话没说完,就被妇人打断,“小姐,绝不可能,主上不可能在同一个府中派两个人来,这样反倒不利于行事。”
“也是。”林雪娇扔了手中玉梳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过几日我寻个机会再试探一下这三小姐,可别让她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误了我们的大事。”
妇人弯下腰去,“是,那三小姐倒也罢了,再怎么着也就是个小姑娘,只是她沾惹上的那些人不可小觑,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可知那些人的身份?”
妇人摇头。
两日后早晨,若汐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顾不得吃早饭就进了钰琰住的耳房给他拆线,一边对他说:“伤口长得很好,回去后该忌口的还是要忌。”
顿了一下将那句“烟酒最好不要碰”咽了回去。
拆完线拍拍手,对着屋顶叫“陈力”。
人到面前了,说:“你可以带着你家主子走了。”
陈力躬身一礼,一闪身,片刻后回来,手中推着一个做工精细的木制轮椅。
钰琰一直抿着嘴没说话,此时从床上坐起,一拍床沿就坐上了轮椅,深深看了一眼若汐说声“走了”,也没看清楚用了什么方法,他坐着的轮椅就跟着陈力一起出了门,飞上屋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