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翠云所想,也是锦书所想,方才自己还好好的,祭天仪式一开始就出问题,那些多心的人会怎么想?
眩晕又开始了,只觉得眼前漫天星斗转移,转得飞快,那感觉就像晕车一样,晕便罢了,还恶心想吐。
真难受。
渐渐地,她出现了幻听,很大的风声,很大的海浪声,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她听得不是很真切,海浪声咆哮着,把那些说话的声音都给掩盖了。
只隐约听到一两句,“她脱险了,叫我们回去。”
“但那是梦,是梦,不是真实的,她不是脱险,她是真的被害了,是她的灵魂。”
声音悲痛万分,似大受打击的样子。
渐渐地,他们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听到咆哮的海浪与飓风的声音。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眩晕感也慢慢地消失。
易翠云是一直看着她的,见她脸色从方才的苍白渐渐有了点血色,眼底也不若方才那般无神了,便知道她好了些这才放心。
祭天在半个时辰之后结束,结束的时候,锦书已经整个人都恢复正常了。
但她曾经不适的事也不能嚷嚷开来,所以易翠云只轻声地再问了一句,“好多了么?”
“没事了,谢谢。”锦书脱下斗篷给她,见她冷得脸颊都青白了,心里十分愧疚,“快穿上。”
方才难受,都没现她冻成这样。
易翠云笑着道:“我皮糙肉厚,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