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鱼摇摇头,她只是觉得有意思,贺云琛有亲大哥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怎么何萍萍还能感慨呢。
至于她如何知道的,也很简单啊。
之前她接了家里一千块钱的汇款单子,不到两天,家属院还有驻地,只要是个喘气儿的都知道她苏沉鱼是资本家小姐了。
更何况贺云琛这么多年都没有透露过家庭情况,这猛地冒出来一个亲大哥,这消息肯定长着翅膀一样,飞得满天满地到处都是。
保不齐现在问问家属院外边儿的野狗,它都能汪一声。
没办法,没有娱乐的年代,大家就好捣鼓八卦了。
“我听说小贺的大哥跟小贺长得特别像。”何萍萍兴致勃勃地凑到苏沉鱼身边小声说。
“……”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说的什么话。
这话像话么?
苏沉鱼扯了扯嘴角:“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嫂子,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啊。”
何萍萍刚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还以为苏沉鱼夸她聪明,正准备眯着眼睛笑呢。
结果转头回过味儿来,没好气地拍了苏沉鱼一巴掌:“你这个促狭鬼,笑话我说的都是废话呢!要不说还是你们文化人呢,骂人都跟夸人一样,九曲十八弯的。”
说完,她想了想刚刚说的话,忍不住捂着嘴嘿嘿直笑。
苏沉鱼差点儿被何萍萍一巴掌拍座位底下去,这会儿看她笑得开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嫂子这话说的,人家亲兄弟长的就算南辕北辙,总也有某一个地方相像。”
就这样的话肯定不止一个人说,想想就觉得好玩儿。
何萍萍歪着身子,捂着嘴小声说:“嗨,我这不是没想到么,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都说了是亲大哥,长得不像那才叫奇怪嘞。
“这回过来是想接你们回老家?还是老家老人出事儿了?”
要不怎么能着急到都不等过了年,大年三十儿的就跑过来了。
“小贺是申市人,申市可是个大城市,比咱们这山旮旯可好多了,要是有机会你就去看看,就当出去玩儿了。”
何萍萍去过最大的地方就是省城,其他地方她就是想去也不成,她怕拐子把她拍走。
苏沉鱼不一样,她本来就是大城市来的,出门不露怯,碰上拐子指不定谁卖谁呢。
苏沉鱼摇摇头,“嫂子,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人来了就先招呼着吃饭了,刚吃完饭收拾干净,贺云琛就回来了,他回来之后,我就带着孩子出来了。”
只是当时贺云琛脸色难看,她们走了之后,两个人还不定谈成什么样呢。
动动嘴就算了,千万别动手。
她上好的实木家具,可禁不住两个大老爷们儿折腾。
何萍萍点点头,也是,人家两兄弟的事儿,苏沉鱼贸然掺和也不像话。
只是她还是好奇:“你说小贺跟家里闹得的多严重啊,来了这么多年,除了小贺前边那个打电话要钱之外,再没有别的亲朋好友联系过,连一封信都没有。”
郝山河晚上还在炕上跟她嘀咕过,难不成贺云琛是家破人亡就剩他一个人了?
想起这个,何萍萍就摇头:“小贺也是怪让人心疼的,以前有媳妇儿跟没媳妇儿一样,打电话来不是要钱就是让小贺给她娘家哥哥平事儿。这么多年愣是没来看过小贺一次,两年前小贺出任务回来,受伤多严重啊,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伤好之后好容易能回家了,结果连来带去一个礼拜,人就回来了,然后就离婚了。”
这么一看,还是苏沉鱼好,人长得美,心也善,还不怕吃苦……
呃,也不算吃苦吧,何萍萍看她小日子过得很滋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