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专门
姜岁含笑回应：“你也很美。”
顾鄢两步朝前，圈住姜岁的腰：“你最美。”
眉眼弯弯，语气带了点撒娇，和在公司略冷淡的样子有很大的反差，激起许菁多看他两眼。
姜岁和顾鄢告辞去吃饭。
饭间顾鄢说起许菁。
名校海归，专业能干，没回国前就拿到了世界五百强的offer，是川平的项目小组长，说着难掩兴奋，“她竟然懂我的创业理念。”
姜岁给他夹面：“吃面。”
顾鄢：“有她在，我感觉咱俩也许不用等到年底结婚，不过说来也奇怪，人都说川平的陆总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极难讨好。这次竟然这么反常，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他。”
一道嗓音横插进来。
“谢什么，小事而已。”
姜岁喜欢吃路边的小店，顾鄢对吃得不讲究，都依她。
却没想到会在这种店遇到陆穿堂。
和那晚一样的是肃穆黑衣，通身矜贵，不一样的是戴了副无边框的眼镜，插兜含笑站在桌边，臂间挽着一位穿着清凉的女孩，和这种路边小店看着格格不入。
顾鄢前脚还点评了青城里关于陆穿堂的传言，有些尴尬的站起身：“陆总也来这吃面啊，这地味道不错。”
“不怎么样。”陆穿堂随意牵动唇角：“不过我以前养的一个小东西喜欢吃这种路边的面店，不干不净。”
场面静了一瞬。
陆穿堂已经长腿一迈坐在顾鄢坐过的地：“拼桌方便吗？”
顾鄢环视了眼店里，人满为患。
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没说什么，往里走要坐在姜岁身边。
姜岁拽住他，抽纸擦了擦凳子。
顾鄢坐下牵住姜岁的手和对面的陆穿堂寒暄。
陆穿堂身边跟着的姑娘不情不愿的说不想吃面。
陆穿堂笑笑：“不吃看着我吃。”
可他全程却没动筷子，身子与桌面隔开五寸远，手肘更是未曾抬起，一直在和顾鄢不咸不淡的说话。
饭后上车。
姜岁扫了眼后视镜里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的陆穿堂，弯腰拍了拍小腿。
“你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腿一直在桌子下被碰，感觉脏。
姜岁：“许菁和新丰签合同了吗？”
“许菁属于川平。”顾鄢说：“合同起草是借调到新丰，川平那边随时有调走权。”
“能不能……”姜岁想说这个项目能不能算了。
看了眼顾鄢眼帘下面为了这个项目熬出来的青紫，最后没说。
隔天姜岁去公司上班，发现自己突然被调到一组，跟跑器械。
在洗手间听见外面补妆的人小声议论，说姜岁一个高中没毕业的，怎么能从六组调到一组去跑提成最高的医疗器械。
接着说是不是行走的花瓶重操旧业了。
嬉笑后说起偶然看见姜岁小腿那有好几道伤疤，看着怪吓人的。
姜岁出来站在她们中间洗手，直接回了工位。
下午被一组组长刘亚仁带着去医院跑业务。
在主任办公室门外等时，错眼看见走廊尽头坐着轮椅被推着驶近的人。
慢了一秒转头视而不见，轮椅上一直看侧面的惨白脸转了回来，和她对视上了。
陆穿堂手指微抬，轮椅在原地停住，扬眉浅笑：“你专门来找我的？”
专门这个词很奇怪。
姜岁看了眼墙上的标示，川平医院，去年在青城凭空崛起的一家贵族医院。
再看向陆穿堂，眼底闪过恶意：“恩，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