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保护姿态
姜岁要和顾鄢出发去国外前，再次碰见了陆穿堂。
在新丰的电梯口前，据说是谈之前的那个合同末尾。
姜岁不懂，不然一定会发现不对劲。
最起码以川平的身家，远不用总经理陆穿堂亲自出马。
陆穿堂：“前几天下雨了。”
青城少雨，这也是姜岁从南城逃出来后决定定居青城的缘由。
陆穿堂等了半响没等到她回应，侧脸看了她一眼。
长发散下，长相美艳到不安于室，但眼睛还是那双眼睛，清亮带了点单纯。
陆穿堂默默的看了一会她的眼睛，在电梯门开后启唇笑笑：“祝国外一行顺利。”
姜岁没理他，等电梯下去重新按电梯。
姜岁期待的第一次出国旅行没去上。
临出发前一晚，唐千华遭遇车祸，小腿骨折，肋骨断了两根，需要手术。
作为她的独子顾鄢，急得直冒汗。
姜岁主动提出留下照顾唐千华。
顾鄢：“可我想带你一起去。”
“我去也帮不上忙，还不如留在这照顾阿姨。”
唐千华早年丧夫，独自一人把顾鄢拉扯大，母子俩感情很好。
如果没妥帖的人照顾，他一定会担心。
“谁说你帮不上忙。”顾鄢说着顿了顿：“我要你陪着我，我……我给她找护工，不行的话，这次投资我不去了。”
这次投资不能不去，是顾鄢和新丰都在翘首以盼的，不去，他会遗憾终身。
“不要，我照顾。”姜岁叹了口气握握他的手：“你放心，等你得胜归来，我一定让阿姨一块肉也不少。”
顾鄢和许菁走了。
唐千华要做手术，姜岁在公司可有可无，想了想，办理了休假，在医院里尽心尽力的照顾唐千华。
挂号、住院手续、缴费、办理各种各样的杂事。
因为唐千华嘴挑，租食堂亲自下厨三餐做给她吃。
唐千华手术成功后，姜岁接到了顾鄢的电话，问他妈妈怎么样，接着说这次带许菁来对了，姜岁含笑听着，捏了捏今早煮粥烫出的泡轻声说：“加油。”
没等顾鄢再说话，许菁在电话那端喊顾鄢。
电话匆匆挂断。
姜岁有些失落，顾鄢还没问她怎么样呢。
唐千华麻醉褪去，因为疼发起了脾气。
姜岁收回走神，转过头照顾她。
顾鄢和许菁还有他的团队在国外待了两个星期，姜岁在医院待了两个星期。
起初的五天，顾鄢电话每天不断。
唐千华手术后，渐渐的，没了电话。
姜岁忙于照顾他妈的洗漱、生理、按摩和饮食，晚上蜗居在陪床上因为他妈起夜也睡不好，一时间忙忙叨叨的也忘了给他打电话。
等到有些低血糖差点晕倒，躺陪护床翻出手机想给他打一个电话时，突然看见新丰群里在发他们庆功宴的照片。
那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喧嚣热闹，他们举着酒杯大笑着庆祝，照片里的许菁坐在顾鄢身边，笑着倒在他身上。
顾鄢侧脸看着他，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另外一只手虚虚的护在她身后，像是怕她笑得太开心，不小心跌倒。
那是姜岁只在顾鄢对待她时才会看见的保护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