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给了谁
装修房子的大部分是农民工。
顾鄢来过一次后，把助理派了过来，说是帮忙，但姜岁听见助理给顾鄢打电话说她一切正常，说话做事，尤其是和那些男人的距离都很客气礼貌。
姜岁心里隐约有点凉，按了按心口最后没说什么。
按部就班的看着人装修，对助理每天给顾鄢汇报视而不见。
顾鄢兴高采烈。
姜岁却笑不出来，感觉心口像是又被划了一刀。
但……婚姻不易，情爱维系更不易，姜岁坦然接受，当为自己这张与生俱来吸引了顾鄢的脸买单。
装修临近尾声了。
姜岁去家具城买家具。
再次碰见了上次那个孟浪的年轻男孩。
叫阿南，长相有些类似于陆穿堂的邪性，姜岁很不喜欢，对他嬉皮笑脸的搭讪更抗拒。
最后看他一直跟着，打电话想报警。
手机被从耳边抽走。
阿南撇嘴：“姐姐，你怎么这么绝情，阿南只是想请你喝杯奶茶而已。”
“上了年纪的姐姐只喝白开水。”姜岁按捺着脾气伸手：“手机给我，不然我喊了。”
阿南流氓做派：“你喊什么，喊我非礼你？人家信吗？”
姜岁真的喊了。
被保安报警后和他一起去了警察局。
面对问话一五一十的说，却被阿南反咬一口，控诉说她早就和他联系过了。
姜岁莫名其妙。
阿南调出自己手机的通讯记录，说姜岁很早之前就给他了手机号码，隔天还给他打了个十多分钟的电话，约今天在家具城见。
最后委屈得不得了：“姐姐，你嫌弃我年纪小没钱直说就是了，我不缠着你，你干嘛反咬一口。”
姜岁仔细辨别时间，记忆有些模糊，阿南的通话却的确是她的手机号。
姜岁手紧了紧，想接着争辩，接到电话赶来的顾鄢不让她说了。
不听姜岁的，直接要和解。
阿南要两百块钱弥补自己打车过去约的车钱。
姜岁不同意，气红了脸：“凭什么给你，我要立案，告你诽谤，骚扰！”
“你想告就告呗，我个男的怕啥，不过……”阿南嘿嘿笑：“姐姐你的腰真软，头发真香。”
阿南笑笑跑开了，徒留顾鄢和姜岁留在原地。
姜岁气到最后冷静了，深呼吸劝慰自己不和神经病计较：“我们走吧。”
顾鄢：“你公司的事是怎么回事？”
姜岁愣了下：“什么公司？”
“你之前跑业务的公司，来前我听说你在那做了两年的陪酒花瓶。”
那是脱离了正常社会三年后最初什么都不懂的两年，也是没认识顾鄢的那两年。
姜岁手握紧。
顾鄢：“你车和房子真的是自己买的吗？”
“你想说什么？”
顾鄢眼底带了伤：“我想在我们结婚前问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岁：“我就是我，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
顾鄢泪眼模糊了：“那你告诉我，你第一次是给了谁！”
姜岁的声音乍然而止。
“你说在我之前你没谈过恋爱，那你告诉我，是谁？那些你陪酒的客户，给你买房子买车的人，还是说是今天那个小流氓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