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燎原
顾鄢被姜岁捅破后格外慌张，举手发誓，说绝对会控制，尽量避免和她的接触，还说一定不会做对不起姜岁的事。
姜岁知道。
顾鄢的道德感非常强烈，这也是为什么寻常男人女人对外面的人动心不以为然，甚至引为谈资。可顾鄢却魂不守舍，活像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这也是姜岁想一直和顾鄢生活下去的理由。
她想和这样的顾鄢有一个家。
姜岁原谅他了。
但却发现有些东西一旦动了，就像是火星沾上了燎原，根本控制不住它蔓延的趋势。
顾鄢一切如常，比平常还要体贴嘴甜粘人。
但许菁不正常。
搬进新房的第三天混在顾鄢一群同事里明目张胆的来了他们家。
姜岁落落大方请他们入座沏茶。
而后坐在顾鄢身边听他们聊些她听不懂的话题。
期间许菁对顾鄢的好感几乎不遮掩，话里话外的擦边，一句又一句的‘阿鄢’，丝毫不在意她这个原配就在身边。
让场中热闹的氛围直接安静了下来。
顾鄢坐立难安，攥着姜岁的手不松。
姜岁拍拍他的手起身去厨房做饭。
吃饭的时候笑笑问：“许菁是新丰的功臣，还是股东，我们结婚那天，让你坐主桌可好。”
许菁靓丽的脸像是被扇了一巴掌，手攥紧，眼底含泪看一言不发的顾鄢，哭哭啼啼的跑了。
顾鄢这晚明显的魂不守舍，一看见姜岁就可怜巴巴的笑，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姜岁没理他，安静的去书房翻顾鄢他们聊得书看。
很标准的技术性书籍。
姜岁真的看不懂。
硬着头皮看，听见房间外传来顾鄢的手机铃声。
一段一段又一段，顾鄢没接，后来手机没响了。
顾鄢倒了杯牛奶送进来：“你在干嘛呢。”
姜岁扬了扬手里的书：“我想学这个。”
“这是量子学，没经过系统学习看不懂的。”
“可我自考的成绩还挺好的。”姜岁不解：“大学和高中差距这么大吗？”
“自考成绩好？你考了多少？”
姜岁高二被迫辍学，这段时间自习了不少汇总的知识点。
抽出卷子给顾鄢看。
顾鄢挑眉惊讶。
姜岁说她高二上不下去不上了。
姜岁本来就有点迟钝，顾鄢本以为是笨，学得吃力不学了。
谁承想考得还真不错，不像是很多年没上过学的人，更不像个笨蛋。
其实顾鄢不知道，姜岁脑子被砸坏，被迫辍学前，是全年级第一，聪明到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唯一一次失手，失在了陆穿堂那。
这些学习基础是刻在脑子里的，积年累月，经久不散。
顾鄢认为考得不错，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却并没有惊艳到他的地步，而且自考的题目本身就是基础。
最后抽走了姜岁怀里放着的量子学，拉着她回去睡觉。
隔天姜岁送走顾鄢，去市区找这方面的补习班。
不上班赋闲在家，不用整日啃那些繁琐又带专业性时时更新的资料，姜岁可以抽出很多时间去学习。
她还是想追一追她和顾鄢之间的距离。
姜岁瞒着顾鄢报了一个关于量子科学的补习班。
第一堂课，老师介绍说补习班是川平研究所资助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