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关系？”陆穿堂骤然又凑近了点，语气没装出来的低沉和阴冷，带了点从前明晃晃的恶劣，又翘又长的睫毛几乎要扎进姜岁的眼睛：“眼瞎啊，看不见没写你名？”
姜岁呼吸急促，抬起另外一只手扇了陆穿堂一巴掌。
狭小杂物间的氛围转瞬便安静了下来。
姜岁：“我说了，不要进新丰。”
陆穿堂攥着她一只手腕的动作不改，正过脸，和姜岁一模一样的口吻说：“你又打我，作为赔偿——我要办你。”
姜岁回来的时候，顾鄢自然的拉过她的手。
姜岁小声的嘶了一下。
顾鄢掀开溅了水汽的袖摆看了眼，整个手通红，看着都要破皮了。
顾鄢：“怎么了这是？”
手被陆穿堂碰到了，恨不得把皮刮下来。
姜岁摇头：“没事。”
比姜岁先回来几分钟的陆穿堂笑笑提起一个话题，把顾鄢的目光转移了。
回去的路上，没喝酒的姜岁开车。
顾鄢颦眉，不时打量姜岁。
姜岁；“怎么了？”
“你和陆穿堂有仇？”
——滋拉一声。
车胎在地面滑下厚重的刹车痕迹。
顾鄢被晃了一下，侧脸皱眉；“你和他真的有仇啊。”
姜岁抿唇；“我和他不熟。”
说着镇定自若的重新启动车辆。
顾鄢不相信：“和他不熟，在电梯里那会为什么眼神这么奇怪。”
姜岁经常挂着笑，不高兴的时候微微往下弯唇角。
情绪分明很好看明白。
唯独今天在电梯那，冷淡又冰凉，让顾鄢迟迟无法释怀。
姜岁：“因为他很高啊。”
顾鄢微怔。
姜岁：“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他突然侧身盯着我，很高，看着有点怕。”
声音绵软，听得顾鄢心里泛起内疚。
抓起姜岁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对不起，我忘了，你怕和男人单独相处。”
顾鄢刚和姜岁认识的时候，俩人不能待在密闭的空间，超过三分钟，姜岁会想吐。
时间久了才好点，说是小时候被家人关了小黑屋，害怕。
顾鄢：“是我胡思乱想了，以后我不会了。”
姜岁有些内疚，笑笑说：“你胡思乱想了什么？”
“胡思乱想他是你前男友，不过也只是想想，不可能。”
姜岁不想聊这个，笑笑说：“的确不可能。”
“陆穿堂看着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其实是个实干家，你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岁微怔。
想说我是什么世界的人。
最后没说。
顾鄢转而说起许婧要卖股份的事。
说许婧退出，川平现在进入刚刚好。
川平自带研究所，里面的技术人才数不胜数。
有川平大把的技术人才坐镇，可以把上市的事暂停朝后推，用川平的资源去谈第三轮融资，再拉一笔资金，这样上市后，公司的市值最低比原来的设想要翻一倍还多。
顾鄢难掩兴奋。
姜岁只听懂了一句：“上市暂停？”
“恩，重大股东结构变化，上市只能暂停。”
顾鄢牵起姜岁的手吻了吻，眼底满是兴奋：“岁岁，我一定要促成川平这次和新丰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