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姜岁没说话，去顾鄢的办公室。
刚进玻璃门被助理拦停：“您现在不能进。”
姜岁隐约能听见许菁在顾鄢办公室爆发出来的委屈哭声。
姜岁：“为什么她能进，而我每次都不能进。”
助理：“不是我为难您，的确是公事。”
姜岁：“他们现在聊得是公事吗？”
姜岁问的很认真，眼底甚至带了点疑惑，看得助理脸微微红了。
最后没拦了。
姜岁走近，推开玻璃门。
许菁在沙发上哭，身上披着顾鄢的西装外套，顾鄢在窗边站着抽烟。
姜岁怔了下，这是她第一次见顾鄢抽烟。
顾鄢听见开门声回头，冷冰冰的：“你闹够了吗？”
姜岁：“不是我做的。”
顾鄢沉默很久，半响后低头把烟掐灭，“许菁，你先休假吧，年后再说。”
许菁抬头，眼底含着泪：“她不止无知而且恶毒，你还要选她吗？”
话音刚落地，办公室外面传来一声喧哗。
陆穿堂的声音懒洋洋的，“是你们顾总请我来谈合作的。”
顾鄢怔了下。
许菁擦干眼泪站起身：“是我请他过来的，我昨天去求了陆总，陆总本身便对新丰有意，我给了台阶后他就下了，同意今天来新丰谈合作。”
许菁说着朝前一步握住顾鄢的手臂：“阿鄢，我的事可以以后再谈，但是不要就这么葬送了新丰的前程，川平可以成为新丰最有利的跳板。”
顾鄢看向姜岁。
姜岁今天看着很温柔，长发盘起，垂下几缕在鬓边，秋涧水似的眼睛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
顾鄢顿了很久，开口：“姜岁，你先出去。”
姜岁没动。
顾鄢：“出去！”
姜岁转身出去，开门的刹那和站在门口的陆穿堂对视了一眼。
姜岁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暗了下来，沉默的看着他。
陆穿堂：“顾太太好。”
温文有礼，冷淡又疏离，随后错开脚步，背靠旁边，像是生怕被要出去的姜岁沾到身体分毫。
姜岁抬起的脚顿住，接着回头：“不是我做的。”
顾鄢没说话，挺身站立在落地窗前，冰冷的。
姜岁转身出去了。
陆穿堂看了眼姜岁的背影，讥讽的扯了扯嘴角，进了办公室。
合作重新洽谈。
顾鄢不冷不热，陆穿堂亦然。
徒留在办公室极力促成合作的许菁上下周旋。
许菁出去亲手给陆穿堂泡茶。
陆穿堂手托腮，懒洋洋道：“你该早点把许菁的股份收走，这样，我川平昔日人人追捧的项目小组长，也不会在你们新丰被嚯嚯成这个样。”
顾鄢手握拳。
陆穿堂接着说：“尊夫人……手段挺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