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鄢愣住。
姜岁对顾鄢笑笑:“我七岁那年就被明码标价了。”
“很贵很贵,总共有六百多天,次数……数不清了,翻个两三倍吧。”姜岁温和的笑笑:“都熟了。”
姜岁伸出手指俯身,轻轻的按上了顾鄢滚动的喉结,吐气如兰,妩媚的说:“野了,也有瘾了,叫做……无法安于室,和你在一起憋了四年,实在憋不住了,很想回归从前。”
顾鄢看着像是要崩溃了。
姜岁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的世界,顾鄢,你说的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岁开车门下车。
朝前走了不过几步,被顾鄢扯着摔进了车里。
姜岁搓了搓被寒风激起的汗毛,看着窗外有些伤感。
做不成恶心许菁的白月光朱砂痣了。
因为成了苍蝇屎。
姜岁被顾鄢带回了她半个月没回的家。
反锁了门睡觉,却还是能听见外面哀嚎的痛哭。
隔天早上起来拧门,门被锁了。
姜岁敲门,外面空无一人。
打开窗户看了眼,三楼,楼层不高,姜岁解了床单系上爬了下去。
到出租房里找到手机给陆穿堂打电话:“我的公主殿下在哪?”
对面顿了顿,“公主殿下?”
“我的猫。”
“来。”
姜岁挂了电话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车去了。
到地方皱了眉。
这地是她接了七天人的豪华别墅区。
姜岁找到最东边占地巨大的徽派式别墅,按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个面生的佣人。
姜岁抬脚进去。
瞧见了在秋千上坐着的陆穿堂。
陆穿堂的长相温和下来极具美感,不是顾鄢那种俊朗阳光的长相,有种很干净漂亮的少年气,眼尾略长,微微下垂很漂亮,穿着白色羽绒服,坐在秋千上看书,行行绰绰的,看着真的是干净。
姜岁顿足。
陆穿堂侧脸看向她:“公主殿下。”
姜岁没说话。
“恶心谁呢。”
一句话撕破了漂亮青年的干净表象,漏出里面招人憎恶的恶劣内里。
“恶心你呢。”姜岁说。
那年,姜岁认为整个陆家的人都会视她如敝履,可着劲的糟蹋她,但惟独陆穿堂应该不会,还会信她救她。
毕竟是十六岁还会买块烤红薯塞进口袋,敲她窗递给她的青梅竹马。
可就是会,比谁都肮脏,也比谁都恶劣。
姜岁:“我的猫呢。”
“那地埋着呢。”陆穿堂懒散的朝地面抬抬下巴。
姜岁愣住,有些慌了,朝前走了几步,蹲下寻觅他说的地是哪。
陆穿堂目不转睛的打量她,片刻后嗤笑一声下了秋千。
裤脚被攥住。
姜岁:“我的猫在哪?”
陆穿堂下意识泛起了恶心,抬脚:“滚开。”
姜岁被踢开了,蓦地站起身朝前一步攥住陆穿堂的衣领将人怼到秋千架子上,一字一句道:“陆穿堂!你不要得寸进尺的招我再捅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