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公主殿下回出租屋。
刚到门口看见了倚着墙的顾鄢。
面色苍白，眼底乌青，看向她的目光阴沉又恼怒。
接着眼眶下面盈满泪水。
昨晚被嫉妒还有姜岁和从前不一样的装扮糊了眼。
再看见今天的姜岁，顾鄢后悔了。
姜岁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里面是白色的毛衣，长发盘起，看着还是从前那个姜岁，长相妖艳漂亮，但是眼底干净。
也许是自己误会了呢？
顾鄢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姜岁说的那句“不是。”
也许是有隐情呢？
顾鄢挣扎：“你不惜跳楼都要跑，是去干什么了？”
声音装的很温柔了，但是盖不下里面的僵硬和怀疑。
姜岁看了他很久，朝前抱着猫开门。
顾鄢跟着进来，扫了眼屋里，接着直接去了床头翻床头柜。
简陋的三层床头柜一一翻遍，接着开始扒床头的垃圾桶。
没扒到什么后长出口气，在床边坐下：“你重新给我解释。”
声音哽咽，态度很硬。
姜岁：“你在找T吗？”
姜岁从口袋里掏出来在手里晃了晃。
顾鄢眼底始终盈着的泪开始往下掉了。
姜岁跳下楼的时候扫了眼，外面有监控。
上次有预谋的走，避开监控，顾鄢查不到。
这次急，有监控，顾鄢迟早会找上门来。
姜岁把小声叫的公主殿下放进角落，扯了个凳子在顾鄢对面相距三米的地方坐下，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买好的烟。
慢吞吞熟门熟路的取开，抽出一根叼在唇齿间，打火机点燃，娴熟的抽了一口。
烟雾缭绕从唇齿间吐出来，姜岁掀眼皮看他，声音很绵软：“当着你面抽的感觉真好。”
眼神妩媚如丝，没了从前的天真和单纯。
手指轻拍膝盖，粉白的指尖在膝盖上慢吞吞的画着圈，唇角勾着笑。
只是眼尾勾起的弧度，便妖娆的动人心魄。
顾鄢的脑子像是被撕成了两半。
刚才那点怀疑可能是误会烟消云散。
因为姜岁就是个欢场老手。
姜岁吐出口烟雾，低头弹了弹烟灰，声音很淡：“走吧，别在这不要脸了。”
顾鄢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手掌缓慢的握成拳放在膝盖上，起身走了。
姜岁把门关上，皱眉将烟掐了，抱头沉默片刻，开窗户散烟气。
眼神往下，看见楼下顾鄢脑袋抵着车，弯腰在低声哭，颤抖又绝望。
姜岁看了很久，慢慢的把窗帘拉上了。
姜岁喂了猫，下楼去买饭。
不止顾鄢没走。
他车边还多了个许菁，不停的在敲车窗，一口口的喊着‘阿鄢’。
姜岁顿足。
车窗下滑。
顾鄢红肿着眼在和姜岁对视。
顿了片刻，突然报复似的探出手巴住了许菁的后脖颈，吻了过去。
许菁愣在原地，顾鄢却睁着眼恶狠狠的看着姜岁。
姜岁指尖掐进掌心，抬脚走了。
买了饭回来默默的吃完，看着干净的饭盒，蓦地抬手把饭盒砸上了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