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岁被顾鄢关半个月后出来被拍下的照片，当时似乎单独拎了出来，忘了扔进垃圾桶。
蹲在地面，长发被微风吹散。
脸颊苍白，眼圈微红，唇角下弯。
眼底盈满了铺天盖地的委屈，额角都冒出隐忍的青筋了，可却很温柔的抱着怀里的小野猫。
陆穿堂摩擦了瞬姜岁照片中委屈的眼神。
挺满意的。
毕竟在陆家的一年，在别墅的两年。
整整三年。
姜岁从来没折过腰，不认输，不认错，从别墅走的那天还笑得很甜，苍白虚弱却一蹦一跳的。
真……晦气。
陆穿堂喃喃：“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铁证如山，为什么不认？
不认，那么谁来为他父母的命，为他被毁得家买单？
陆穿堂看着照片说；“这是你欠我的。”
这张照片丢进了垃圾桶，陆穿堂重新看向今天更新的。
在顾鄢眼神上定格了一秒。
突然有些恶心。
姜岁要和顾鄢睡过多少次，才能把顾鄢那么有原则的人哄成现在这幅样子。
没法要的人，却舍不得放手，像是只要姜岁回头认错，跪地求原谅，顾鄢就还能忍着原则和自尊，接着和她过下去。
陆穿堂心情没来由的更差了。
晦暗不明的看了许久照片，让姜岁来求他的欲望消无声息的淡了。
让顾鄢麻溜滚蛋的欲望直线攀升。
最后做了选择，电话打出去；“封杀新丰。”
……
姜岁被顾鄢跟了一个星期后，顾鄢拦在了她面前堵路：“我要忙了。”
姜岁浅淡了出了口气，和小学生似的难听话行径终于要结束了。
顾鄢看她浅浅呼吸的样子手掌握成拳，抿唇半响冷笑：“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
姜岁掀眼皮瞧他。
顾鄢吼：“你敢不接，我第二天就去摔你家的猫！”
顾鄢不喜欢猫，但是也不会虐待，他生来就不是这种人。
姜岁想让顾鄢赶紧走，敷衍的点头。
看顾鄢不动，错开身要先走，手腕被握住。
顾鄢声音很低：“你别忘了你欠我的。”
姜岁知道，这些天顾鄢说很多很多遍了，不停的强调。
但这个她真的没办法还。
陆穿堂，她不可能去见，更不可能去求。
姜岁点头，顾鄢接着说：“所以我不主动挂电话，你不能主动挂。”
姜岁顿了顿，想说何必呢？
最后没说，应下了，抬脚开车门。
从后视镜看了眼，顾鄢的手机似乎响了，但他看了眼没接，一直看着姜岁的方向。
姜岁开车走了。
姜岁当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机铃声响了。
看了眼顾鄢的接了，放在枕头边搂着被电话惊醒的公主殿下要接着睡。
许是屋里太安静。
顾鄢的声音从电话传出来特别清晰。
顾鄢说：“岁岁，你还爱我吗？”
顾鄢小声哭：“我还很爱你，很爱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