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在他面前站着,眉眼弯弯的笑,眼底没厌恶和恶心,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温柔的不得了。
陆穿堂丢开筷子,把姜岁抱着扔上了床。
覆上的时候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怎么补偿我!”
姜岁有些茫然:“啊?”
陆穿堂手收紧,眼底全是狠辣:“小爷在问你,你要怎么补偿我!”
姜岁心脏急速的跳跃了起来,脖颈贴着陆穿堂的虎口,乖顺道:“你想让我怎么补偿,我就怎么补偿。”
陆穿堂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看她在打什么鬼主意,最后什么都没看出来。
姜岁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卑不亢,背脊挺直,有教养有礼貌,不谦卑不懦弱,不曲意逢迎,更不会妥协。
也是因为此。
陆穿堂才没选择霸道的大肆掠夺和摧毁,因为只有蠢材才会重走从前的老路,让她傲骨还在,不管怎么样都还能想着跑,让过上她想过的平凡人生。
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姜岁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手抬起圈住他的脖子:“不止是为了得到庇护,我也真的是想弥补你。”
姜岁的嘴巴被堵上了。
她其实很不喜欢和他接吻,因为……脏。
但陆穿堂却像是很喜欢。
压着她的肩膀,很凶很凶。
陆穿堂接纳了姜岁的补偿。
装模作样绝食的第三天,心疼孙子的杨开桦服了软,不坚持让他接着和那个千金见面。
姜岁接到消息的时候雀跃的不得了。
晚上抱着花小跑着去找陆穿堂,推开门,把花捧给他:“送给你。”
笑得很雀跃。
陆穿堂掀眼皮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插瓶里去。”
姜岁把早就败了的花扔了,把这束新鲜的插上。
陆穿堂:“花房有厨房,晚上给我送饭。”
姜岁怔了下。
陆穿堂斜眼睨她:“不愿意就滚!”
“但没菜啊。”姜岁挠头去床边坐下:“还有,你不是不让人知道我们的名字牵扯到一起吗?让人去花房送菜,会被发现的。”
陆穿堂:“敲门敲门整日敲门!他们是瞎了聋了还是脑残了?”
姜岁愣了下。
陆穿堂淡淡的翻书:“陆家的佣人有分寸,不会乱说,更不会把我的名字,和你这个恶心人的名字在明面上牵扯到一起。”
可暗地里牵扯到一起也是牵扯了。
姜岁微微翘了唇没说什么,应下了,晚上在陆穿堂亲过来的时候生涩的回应了下。
陆穿堂弯腰吐了。
姜岁起来拍他的背,也有点恶心。
七月初。
花房很久没用过的厨房启用了。
与此同时,小王子迎来了第一次放风。
姜岁几乎牵不住它,被动的跟着它在小院子狂奔。
到后来松开狗绳,关上小院子的门,随便它撒欢。
陆穿堂在西苑练字,听着东边角传来的狗叫,笔顿了顿,最后没说什么。
小王子放风后又被关了进去。
是个特质的大笼子,没锁了,可看着也没比之前好多少。
而且因为自由了一天,脾气变得暴躁了。
姜岁隐约有点后悔,不如不放。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得到了再失去,日子只会更加的难熬。
姜岁在花房做了半个月的饭,每晚都给陆穿堂送。
陆穿堂吃了就做,没半次例外。
姜岁觉得陆穿堂好像比两年多前温柔多了,最起码她没那么受不了了。
姜岁小声说:“我觉得你好像温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