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穿堂点头。
彭海轻轻呼出口气：“小环高中辍学和您也有关系，对吧。”
陆穿堂再次点头。
彭海说：“小环人物设定温柔温暖又强大，没问题吧。”
“没问题。”
“所以她怎么可能再和柳青结婚生子呢？俩人根本就没有感情线啊，再说小环的人物设定也不可能喜欢上他，柳青最好的归宿要么死要么进精神病院。”
“他们是邻居。”
“就因为是邻居才更可怕。”
陆穿堂蓦地就恼了：“可怕什么！哪可怕！怎么不能喜欢，凭什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彭海被这大嗓门吓了一哆嗦，再试探的商量：“要不您当这个救赎小环的男一……”
陆穿堂低头看男一的设定。
生活在底层，被生活压的抬不起腰，但却依旧赤诚，对小环温暖又温柔。
陆穿堂觉得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假。
也是真正的和他搭不上半点边。
陆穿堂：“就照这个改好的本子拍，我演柳青。”
彭海：“陆少……”
陆穿堂：“不然你和那个坚持不改的刘三九别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陆穿堂这句话说得很平淡，掀眼皮看彭海的眼神又冷又毒：“你自己思量，是拍是封杀。”
每个导演都爱惜自己的羽毛。
但羽毛也要是个鸟，有羽毛才能爱惜。
彭海：“我拍。”
彭海出门的时候叹了口气，没明白自己当初怎么眼瞎就找上了陆穿堂，沾了一手的腥。
姜岁站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推开门进了房间。
陆穿堂在床上盘腿坐着发呆。
头发好像是自己挠的，蓬松凌乱到像头狮子。
整个人的侧影看着又阴郁又寂寥。
姜岁原地站了会：“饿吗？”
陆穿堂侧脸看了她一眼，喃喃：“你最好能装一辈子。”
姜岁：“什么？”
陆穿堂仰面躺下：“我想喝汤。”
宾馆房间小，做饭是借用的楼下厨房。
陆穿堂现在没这么一分钟不能让她离开视线，姜岁请示了后下楼去熬汤。
等着的时候不放心回来一趟。
陆穿堂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姜岁感觉很奇怪。
陆穿堂一米八八，长手长脚，但就是喜欢这么睡，蜷缩成一小团。